夜色籠罩著小院,許青山拿起裝著強體丹的木匣子,輕輕地打開。
瞬間,一股淡淡的異香撲鼻而來。
匣中,一枚龍眼大小,通體黝黑的丹丸靜臥。
他沒有猶豫,立刻將丹丸納入口中。
丹丸入口即化,一股辛辣中帶著甘甜的暖流順喉而下。
初時溫和,瞬息間便化作洶涌的熱浪,在他四肢百骸中猛烈沖撞。
“呃”許青山悶哼一聲,額頭青筋暴起。
一股難以喻的劇痛從骨髓深處炸開,仿佛有無數(shù)螞蟻在啃噬他的每一寸血肉,每一根骨骼。身體的骨節(jié)發(fā)出噼啪輕響,皮膚下肌肉似乎在重塑。
他咬緊牙關,汗水瞬間浸濕衣衫,這痛苦遠超想象。
但他清楚,這是脫胎換骨的代價。
他死死撐住,任憑那劇痛在體內肆虐。
不知過多久,那股撕裂般的痛楚漸漸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暢與輕盈。
許青山感覺身體里充滿用不完的力氣,原本因為長期病弱而有些滯澀的呼吸,此刻變得悠長深遠。
他輕輕一握拳,能清晰感受到掌心蘊藏的爆炸性力量。
目力,聽力似乎也敏銳許多,已經超越了普通人。
這就是掌握力量的感覺嗎?
許青山站起身,活動一下手腳,他感覺自己現(xiàn)在能打死一頭牛。
看看天色,東方已現(xiàn)魚肚白,沒想到痛感持續(xù)了那么久。
不過他現(xiàn)在并不困,可能是因為藥力正強勁,他現(xiàn)在充滿了精力。
許青山返身回到屋側,拿起那把系統(tǒng)出品的嶄新鋤頭,再次走向荒地。
屋前的荒地,雜草比人高,土質干裂,遍布石塊。
這在昨日還是個艱巨的任務,現(xiàn)在他卻充滿信心。
許青山雙手握住鋤柄,腰身發(fā)力,鋤頭帶著風聲,狠狠刨入堅硬的土地。
只聽噗的一聲悶響,以往需要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掘開的硬土,此刻卻如同豆腐一般被輕易翻開,深達半尺。翻起的泥土,帶著清新的濕氣。
“好!”許青山心中大喜,那種愉悅感難以表達。
這強體丹的效果,配合這鋒利的鋤頭,簡直是絕配。
他不再保留,掄起鋤頭,一鋤接一鋤,速度飛快。
堅硬的土塊,糾結的草根,深埋的石子,在他力道十足的鋤頭下,紛紛被翻出,斬斷,挑飛。
他不知疲倦,動作越來越快,只看見鋤影翻飛,泥土飛揚。
天色漸漸大亮,蘇玉瑤揉著惺忪睡眼,端著木盆準備去打水,一出門便看見讓她目瞪口呆的一幕。
小叔許青山正赤著上身,露出古銅色流線型的肌肉,汗珠順著他的脊背滑落,在晨曦中閃閃發(fā)光。
他手中那把鋤頭,在他手中輕若無物,每一次揮動都帶起大片泥土。
屋前那片困擾許家許久的荒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開墾出來。
“小小叔?”
蘇玉瑤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還是那個走幾步路都要喘氣的病秧子小叔嗎?
他此刻龍精虎猛,哪里還有半分病容。
許青山聽見聲音,停下動作,轉過身。
晨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眼神明亮,充滿自信。
他沖蘇玉瑤露齒一笑:“二嫂,早。”
蘇玉瑤臉頰微紅,放下木盆,快步走近:“小叔,你你的身體”
“已經好了,感覺從未有過的好。”許青山笑道,聲音洪亮。
此時,秦若雪也被外面的動靜驚醒,她本就因為家里添丁而心煩意亂,睡眠很淺。
一出屋門,便看見許青山那身與往日截然不同的精壯-->>肌肉,還有他腳下已經開墾出來的一大片平整土地,不由得也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