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山賊頭目正得意忘形,冷不防旁邊殺出一人,頓時大驚。
許青山根本不與他廢話,一招《黑虎拳法》中的猛虎攔路,帶著千鈞之力,直刺那頭領胸前大穴。
那頭領倉促之間,只得橫刀抵擋。
“鐺!”
拳頭與刀相撞,竟然發出了鐵般的聲音。
那山賊頭頭只覺得胳膊肘子像是被大鐵錘狠狠掄了一下,一股子根本扛不住的牛勁順著刀桿子就沖了過來,連著往后退了好幾大步,差點沒一屁股坐地上,手里的鋼刀也險些拿捏不住。
他一雙眼珠子瞪得溜圓,死死盯著許青山,心里頭翻江倒海地納悶。
這年輕人瞧著不起眼,哪來這么大的邪乎力氣!
也就這眨眼的工夫,王虎那家伙也跟頭發了瘋的黑瞎子似的,扯著嗓子咆哮著就撲進了人堆里。
他手里那把鋼刀,使得是大開大合,沒啥章法,可架不住他力氣大,專門照著那些個圍在女劍士邊上,想占便宜的山賊腦門子,胳膊腿上招呼。
他武藝上頭雖然比那女劍士差著一截,可勝在那股子不要命的愣勁兒和一身的蠻力,這么一通胡攪蠻纏,竟也把那些個山賊原本還算齊整的陣腳給沖得七零八落,倒是給那女劍士騰出了不少喘息的空當。
那女劍士原本已經有些手忙腳亂,好幾次都險些著了道,正自心焦,冷不丁瞅見旁邊殺出來兩個幫手,而且瞧那身手,尤其是那個一招就逼退了山賊頭頭的年輕人,絕不是什么善茬兒,精神頭立馬就提了起來。
她喉嚨里發出一聲清脆的叱喝,手腕一抖,那原本有些散亂的劍招也重新變得凌厲起來,瞅準機會,便與許青山,王虎形成了個小小的掎角之勢,一塊兒抵擋那些個紅了眼的山賊。
有了許青山這個硬茬子在前面頂著,場面上的光景,幾乎是眨眼之間就翻了個個兒。
他那套《黑虎拳法》,也不知是怎么練的,使得是越來越有那么點意思了,一招一式之間,都帶著股子猛虎下山,百獸避易的兇悍勁兒。那些個尋常的山賊嘍啰,哪里是他的對手?
幾乎是挨著就痛,擦著就倒,連個像樣的囫圇反抗都組織不起來。
也就一袋煙的工夫都不到,那十好幾個原本還氣焰囂張的山賊,就被他們三個打得跟那秋風掃落葉似的,七零八落,死的死,傷的傷,滿地都是抱著胳膊腿打滾的,哭爹喊娘。
剩下的那個機靈點的,見勢頭不對,主心骨都被人一腳踹翻了,哪里還敢再賣命?一個個嚇破了狗膽,怪叫一聲,也顧不得什么同伙不同伙了,掉頭就往深山老林里頭鉆,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
那山賊頭頭眼瞅著手下死的死,逃得逃,大勢已去,也想趁著亂勁兒爬起來,跟著往山里頭溜,卻被許青山眼疾腳快,早瞧見了他的小動作,一個箭步上前,抬腳就給他踹了個仰面朝天,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一場眼瞅著就要出人命的危機,就這么著,被許青山他們三下五除二地給拾掇干凈了。
那穿著身月白色利落勁裝的女劍士,此刻正拄著那柄還在微微顫動的長劍,胸口因為急促的呼吸而一起一伏,額角上那細密的香汗,順著她光潔的臉頰,一滴滴地滑落下來。
她瞅著眼前這滿地的狼藉,還有那個被許青山踩在腳底下,生死不知的山賊頭領,又抬眼瞅了瞅神色依舊平靜淡然的許青山,以及旁邊那個雖然有些氣喘吁吁,但依舊精神抖擻的壯漢王虎,那雙清冷的鳳目之中,不由得閃過了一絲幾乎讓人抓-->>不住的感激,還有那么一點點兒掂量和審視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