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河也是瞳孔一縮,他沒想到,這個看似普通的年輕人,竟有如此氣勢!
這絕不是一個普通的鄉野村夫能擁有的!
他心中那股貪念,在這一刻,被一絲警惕和更深的忌憚所取代。他隱隱覺得,今天這事,恐怕沒那么容易善了。
那股子從許青山身上陡然爆發出來的駭人氣勢,就像一頭沉睡的猛虎突然睜開了擇人而噬的兇眸,讓原本喧囂的場面為之一靜。
那些個正要前沖的兵痞,被他那如淵似獄的眼神一掃,竟是齊齊頓住了腳步,喉嚨里頭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一樣,先前那股子囂張氣焰,一下子就矮了半截。
張天河也是瞳孔猛地一縮,他久在官場,也曾見過軍中悍將,可眼前這個年輕人身上那股子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煞氣和威壓,竟比他見過的那些個百戰老兵還要凌厲幾分!這絕不是一個普通的鄉野村夫能擁有的!
他心中那股子被貪婪沖昏了的頭腦,在這一刻,也稍稍清醒了一些。他隱隱覺得,今天這事,恐怕沒那么容易善了。這許青山,怕不是個軟柿子,而是塊硌腳的硬石頭!
“許許青山!”
張天養被許青山那一眼看得心里頭發毛,但仗著他老子在場,又人多勢眾,還是色厲內荏地叫囂起來,“你你想干什么?難道還敢拒捕不成?這可是縣太爺的命令!違抗朝廷,可是要殺頭的!”
許青山壓根兒就沒搭理他這個跳梁小丑,目光依舊平靜地落在張天河的臉上,聲音里聽不出喜怒:“張巡檢,我敬你是官,才與你以禮相待。但你若真要憑著這幾個跳梁小丑的幾句誣告,便想在我許家任意妄為,那恐怕是打錯了算盤。”
他頓了頓,語氣陡然轉冷,帶著一股子不容置疑的決絕:“我許青山行的正坐地端,這宅子,是我一磚一瓦辛辛苦苦蓋起來的,這田里的米,是我一顆一顆種出來的。
誰也別想平白無故的就給搶了去!你們要查,可以,拿出縣太爺的正式公文來,我自會配合。但若是想仗勢欺人,強取豪奪,那我許青山,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蛋!”
他這番話說得是擲地有聲,每一個字都像是砸在了眾人的心坎上。
院墻內,秦若雪和蘇玉瑤她們聽著,只覺得一股熱血往上涌,心中的恐懼和擔憂,竟也被他這番話給沖淡了不少。
張天河的臉色,卻是變得越發陰沉難看。
他沒想到,這許青山竟敢如此強硬,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他瞇縫著眼睛,死死地盯著許青山,像是在重新估量這個他之前從未放在眼里的年輕人。
“好!好個伶牙俐齒的許青山!”
張天河怒極反笑,聲音里透著一股子森然的寒意,“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知道馬王爺有幾只眼了!本官今日倒要看看,是你這刁民的骨頭硬,還是本官手下這些兒郎的棍棒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