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霖驚訝道:“難道不是么?”
“”
葉凡懶得在這個問題上進行討論,岔開話題,道:“他差不多也該回去休息休息了,如果沒有條件也就算了,有條件的情況下,回到熟悉的人身邊能更好的緩解壓力。”
“你當真要放他回去?”黑皇撐起身子搖晃著站起來:“我可聽那小子說過一二,他們那一界有些危險,你讓他回去有個萬一怎么辦?”
這可是行走的源石生產礦脈啊,葉凡這小子這么心大,萬一半路上不小心被拐走了怎么辦!?
“不行。”黑皇抖擻了一下身子,朝著一方奔去:“本皇得在他身上刻下陣紋!”
“你可別亂來!”葉凡哪里不知道這條黑狗其實就是找個借口開溜。
畢竟蘇霖就在一旁,這條死狗在恢復了一下體力之后怕蘇霖追責起來,四條腿跑路還帶遁光。
“你要回家了么?”馬仙洪拿起一塊精密的零件放在右眼前仔細觀看,微不可查的,如米粒大小的光點在這塊零件上刻篆。
這里是劍峰,葉凡自從將水鏡峰從蘇霖那里打包帶回來之后,衛(wèi)宮士郎和馬仙洪就在這里深居簡出。
除了偶爾外出,去修士聚集的城市見識見識這方世界,兩人幾乎就待在劍峰的房間內研究煉器以及修行。
從煉制法寶的材料到日常用度的資源完完全全是足夠的,葉凡和黑皇平日倒是會過來指導修行方面的事情。
“嗯,大概過兩日就回來。”衛(wèi)宮士郎面前擺放著一本《神機百煉》,雙手按照上面的方法對一塊小物件進行煉制。
滋啦
伴隨著一陣黑煙,這塊小物件徹底報廢。
“為什么不回去多待一些時日?”馬仙洪將手中的精密零件放在一塊青綠色的六邊面立方體的中心,靈韻開始從這件法寶的縫隙中傳出。
“兩天就夠了,太久了也許會出現意外。”衛(wèi)宮士郎看了眼手上的小物件,將其拋到一旁的廢品堆里面。
馬仙洪將法寶放在玉桌上,走到廢品堆里拿起了衛(wèi)宮士郎最近煉制的那些物件看了看,沉聲說道:
“你累了,要好好休息。”
他伸手從衛(wèi)宮士郎手上奪走一塊新的材料,放置一旁。
“抱歉。”衛(wèi)宮士郎吐了一口氣,將神機百煉的秘籍合攏。
“你不用道歉,材料又不是我的。”馬仙洪蹙眉,道:“你沒必要這么拼。”
對方確實有些天分,這一點馬仙洪必須承認,加上他那名為投影魔術的奇技淫巧,未來在煉器之道上必有一番作為。
雖說是東瀛人,但經過數個月的接觸與了解,馬仙洪并沒有對衛(wèi)宮士郎產生反感,反而他對衛(wèi)宮士郎還頗有好感,對方的性格他很喜歡。
至少比張楚嵐那個心眼成精把他賣到這里的鱉孫好。
唯一的問題就是,這個人太拼了。
作為一個煉器師雖然在有靈感的時候幾天幾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不是問題,但尚處在學習階段就這樣拼命壓榨自己著實有些不太好。
馬仙洪可以看出,那不是對知識的如饑似渴,也不是對煉器熱愛的狂熱,僅僅是為了達到目的而拼命燃燒自己的行為。
“回去之后好好休息吧。”馬仙洪轉身喚來一位如花,讓對方把成品全都帶走。
“我的空哭吼呢?”
馬仙洪在附近轉悠了一圈,沒發(fā)現自己的那個小型舞獅頭法器去哪里了。
衛(wèi)宮士郎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說道:“小囡囡前天來玩的時候你不在,黑皇拿走送她了。”
“哦。”馬仙洪點點頭,如果是那個可愛的小女孩想要,拿走就拿走了吧,再煉制就行了。
“葉凡給我們放假,你不回去一趟么?”衛(wèi)宮士郎對馬仙洪說道。
籌備新店開業(yè)才是最大的工程,平日里的訂單反而沒有新店開業(yè)時的籌備工作量要來得多。
“回去?我沒有回去的地方。”馬仙洪拿起一個玄鐵錘走向一旁的爐子開啟了下一項工作,清脆的鋼鐵碰撞聲乒乒乓乓的響起。
在衛(wèi)宮士郎楞神的功夫,馬仙洪繼續(xù)說道:
“我為了失去的記憶而被曲彤利用制造修身爐,目的是為了幫助自己恢復失去的記憶。”
“可到頭來才發(fā)現,過去的人生被雙全手修改,曲彤并不是我的姐姐,那么我回去之后又該去哪呢?”
“我的太爺爺和爺爺全都因為八奇技被人追殺,這一脈也只剩下了我一人”
衛(wèi)宮士郎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碰到了對方的傷疤,微微低頭說道:“抱歉。”
“不要總是抱歉。”馬仙洪停下了手里的動作看向衛(wèi)宮士郎說道:“對現在的我來說,早已接受了這一切,你那邊也不比我容易。”
“嗯,那我先回去收拾行李了。”衛(wèi)宮士郎頷首說道:“回見。”
在衛(wèi)宮士郎即將踏出門的那一刻,馬仙洪喊道:“你有夢想么?衛(wèi)宮士郎。”
衛(wèi)宮士郎有些意外,但還是轉過頭認真回答,道:“我想成為正義的伙伴。”
“正義的伙伴么?真不錯。”馬仙洪點點頭,說道:“我的理想是消除異人和普通人的差距,做到有教無類。”
“之前有個叫王也的八奇技傳人說過我,命格輕賤,所圖者太大,負擔不起自己的大志。”
“可我并不這樣認為,成事在人,謀事在天,若一切都是命格所影響都是上天注定那還有什么意思。”
“我的記憶可以是虛假的,但我的夢想永遠是真實存在的!”
衛(wèi)宮士郎不明白馬仙洪為什么突然提起夢想,馬仙洪剛來的時候,常常坐在石頭上、屋頂上對著星空發(fā)呆,完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那時的他仿佛一團虛無的漩渦。
但現在,他在這數個月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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