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這個空擋,大伯和大伯母將喬軟拉到一旁,想要打著苦情牌!
大伯母更是哆嗦的握著喬軟的手,“喬軟,大伯母知道你心中有怨氣,但我們也是沒辦法的,你爸爸常年在隊里,你媽媽走的又早,你大伯父就你爸這一個弟弟,對你這個侄女也不能不管。”
“但咱們家的條件你也知道,你大伯父就是個農(nóng)民,只能種地賣菜,早年那會連菜都不敢賣,抓投機倒把的人那么多,也是從幾年前開始,這個體經(jīng)濟好點了,我平時和你大伯還能去鎮(zhèn)上擺擺攤,賣賣菜。”
“我知道你找的這家人有錢,但你也得有個娘家,有個靠山才行啊,他給你買這個房子,你應(yīng)該也不咋回來住不是?”
喬軟面色仍舊毫無波瀾,只鎮(zhèn)定看著大伯母,“大伯母,我該還你們的都還清了,我爸的錢,除了最后的體恤金五百塊被我?guī)ё撸O碌目啥歼M了你們的口袋,我知道你和大伯是務(wù)實的人,平時不舍得花錢,這些年,光我爸每個月寄下來的錢,你們應(yīng)該也攢了幾千塊了吧?這在農(nóng)村并不少。”
“弟弟若是結(jié)婚生子,你們的錢完全夠,我父母雙亡,但我也知道,不真誠的親戚關(guān)系我寧可不要,大伯母,這些話你還是收回吧,我也不會因此有任何動容。”
喬軟一句話就將大伯母給堵死了,大伯母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紫,發(fā)現(xiàn)喬軟是鐵了心的,只得抽搐著嘴唇!
大伯在旁也將喬軟的話給聽明白了,人家已經(jīng)打算斷了這親戚關(guān)系,再執(zhí)著也于事無補。
他沉了沉聲音,“走吧,別在這里繼續(xù)丟人現(xiàn)眼了!”
這一句話呵斥的大伯母渾身一震,大伯母最終甩開了喬軟的手,轉(zhuǎn)身跟上大伯父的腳步!
但大伯母埋怨的聲音也時不時傳入喬軟的耳中!
“你這個不爭氣的,怎么喬軟就那么好命,喬夢就沒有這個命!你要是能爭氣點,我至于這么眼紅別人嗎?我跟著你,真是嫁錯了人!你說說你非要干什么買賣,都賠進去多少錢了?我攢的錢,你都還給我!”
喬軟站在原地,扯了扯唇角,原來是都輸光了。
怪不得心思這么明顯。
喬大伯頓時震怒:“你給我閉嘴,你一個女人懂什么!”
喬軟轉(zhuǎn)身準備走進房子里的時候,就對上了林染的眉眼,林染的眼里不斷閃過情緒,復雜涌動,就差要把心思寫在臉上了。
喬軟平靜而薄涼的看過去,并沒有率先開口。
林染先發(fā)了話:“喬軟,我還真是低估了你,大家都是重活一世,你倒是很清楚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林染這陰陽怪氣的話,喬軟也都能看在眼中,頓了頓,她冷嗤一聲:“林染,重活一世不是知道上輩子的先知就可以改變命運的,這輩子你只想著走捷徑,可老天爺也不是人人都眷顧。”
“喬軟,這輩子你命好,你說什么都不腰疼了!”
喬軟掀起唇角,諷刺意味十足:“你和沈連城在一起,不就是覺得沈連城會像上輩子一樣,一夜暴富,白手起家,你好跟著坐享其成嗎。”
“不過……”
此刻,喬軟再沒有猶豫,抬步來到林染的身旁,端的一臉平靜,嗓音不輕不重,卻夾雜著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淡薄狠意。
“你以為上輩子沈連城是靠自己的腦子暴富嗎?”
這是憋在喬軟心中許久的事,她和林染的交情沒那么好,還沒到可以提醒她的地步,所以只當一個旁觀者,看著林染在這里自己耍小聰明。
但此刻說出來,林染一下子就明白了喬軟想說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