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涵看著喬軟,半天卻憋不出來一句可以反駁的話。
而喬軟也再沒有看一眼秦雅涵,轉(zhuǎn)身朝宿舍走去。
無論今晚的聚會還繼不繼續(xù)了,她此刻都沒有心情參加了。
回到宿舍時,喬軟這才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坐在床鋪上,身上的衣服雖然落了河,但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也已經(jīng)干了,她平躺在床上,漸漸陷入沉思。
明明擁有上輩子的記憶,為什么這一輩子卻有很多事情都是她未曾經(jīng)歷過的?
這些一個個想要針對她的人,似乎都對她格外的了解。
就如今天,張敬可以直接說出來她是傅寒沉的未婚妻。
且不說她和傅寒沉有沒有這層身份,平時能這么調(diào)侃她的,也就隊里的人。
李振剛和宋永,喬軟百分百相信,他們不會是間諜。
那會是……
喬軟倏地睜開眼眸,起身看向林染的床鋪。
從始至終她便一直警惕著林染,可次次還是讓林染給算計設(shè)計了。
無論是秦雅涵去衛(wèi)生院,是她有意帶過去。
而是林染巴結(jié)秦雅涵當上了隊醫(yī)。
從始至終,她都在有意無意的針對她。
能這么準確無比找到張敬并且傳信的,會是林染嗎。
正當喬軟的目光緊盯著林染的床鋪時,林染陰陽怪氣的聲音就從外面?zhèn)髁诉M來:“喬軟,沒想到你竟然這么的恬不知恥,明知道寒沉和雅涵有婚約,還趕上去當小三?!?
聽到這句刺耳的話,喬軟冷眸掃過去,落在林染的身上,目光一寸寸變冷。
像是藤蔓般瞬間纏繞在林染的周圍,林染對視著她的目光,便有種瞬間被看穿的感覺。
她深吸著一口氣,強撐著平靜。
“林染,今天我被綁架的事,與你有關(guān)吧?!?
看著喬軟站起來,目光冷冽的掃過來,林染立即身子僵住,但很快就穩(wěn)住面上的表情:“喬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喬軟瞇眸:“從我來到京都,你就事事針對我,可這一切,都詭異極了!”
“沈連城是怎么知道我住哪的,他說有人匿名寫信給她,今天張敬綁架我,張敬怎么會知道我的身份,還這么準確的說出我是傅寒沉的未婚妻。”
“林染,我怎么不能懷疑,是你從中作梗?”
林染當即咬牙:“我那是看不慣你又當又立的樣子,你自己愛出風頭,還怪上我了,你說我陷害你,你有證據(jù)嗎?什么張敬,我不認識。”
喬軟扯了扯唇:“是嗎,那我明天就去問問郵遞員,問問有沒有從招待所送去建筑集團的信箋,亦或者是去派出所問候一下沈連城,沒有人比我了解沈連城,他怕死至極,倘若我能救他出來,他也會將那封信交給我。”
“想要知道是誰的字跡,那就太簡單了。”
聽到這話,林染的身子頓時抖動的厲害。
她沒想到喬軟竟然可以直接掐中她的軟肋,偏偏這兩封匿名信都是他親筆寫的,她竟然忽略了這點。
而聽著喬軟這么思路清晰的分析,林染也更加印證著心中的猜測。
“喬軟,你可不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何不如直接攤牌?”
一句話,徹底揭露了林染的底牌!
同樣也讓喬軟身軀一震,她本以為她的重生就已經(jīng)夠不可思議,沒想到,林染竟然同樣也是重生的軀體!
兩人之間的信息差一定有很多互相不知道的地方,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上輩子最后眾人的命運,她們兩個都清楚的知道。
林染看著喬軟微微變化的臉,冷冷扯著唇,嘲諷道:“喬軟,你敢說你接近傅寒沉沒有目的?別裝傻了,我們都知道,上輩子傅寒沉是傅家最出色的人,只要阻止他在那場任務(wù)犧牲,這輩子的榮華富貴都不用愁了。”
“大家都是女人,裝什么呢?”
聽著林染的話,喬軟才終于明白這一段時間的不對勁是出自哪里!
她重生后只想要改變生活,沒想到,還有一個拖后腿的正在拼命的想將她往泥潭里拽。
喬軟收斂目光,眸內(nèi)是刺骨的冰涼:“林染,你以為知道這些事情,就能讓你搭上直通車嗎?犯錯太多,小心栽到陰溝里,再也爬不起來了。”
“少在這里威脅我,喬軟,至少,你該承認,你斗不過我!”
“不過,你想和傅寒沉修成正果的這條心就死了吧!傅寒沉現(xiàn)在只是被你給迷惑了,只要他清醒過來,就不會在看你一眼!”
聽著林染的發(fā),喬軟發(fā)現(xiàn)她還真是把自己當成一回事了。
大家都是冥冥眾生的普通人,就算擁有了先知的能力,也不能太依賴前世的記憶。
觸底一定反彈,至少喬軟現(xiàn)在是敬畏的,不像林染,以為自己擁有了這個金手指,便為所欲為,為非作歹了!
喬軟毫不留情的冷懟回去:“你可知道你偷偷傳信的張敬是重點犯罪敵人,你如今的身份是隊醫(yī),林染,我同樣也警告你,別讓我抓到證據(jù),否則,我一定會將你繩之以法。”
她走到林染的面前,冷冽的笑著:“不是比瘋嗎,那就看看誰更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