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連城聽到這話,面上卻沒有任何動容,他扯了扯嘴唇,試圖pua著林染:“林染,我們村里哪有這些禮節,爸媽都忙得很,我帶你回去,就是給他們看看,之后咱們要是結婚的話,該給的彩禮肯定會給的。”
光聽著沈連城這個態度,林染頓覺不妙,她定睛,瞇了瞇眸,一字一句沉聲道:“那你們彩禮都給多少?”
沈連城手里握著兩個大巴票,聽著林染的話,忍不住蹙了蹙眉毛:“林染,我咋沒發現,你還是個拜金女?”
林染差點一口老血沒吐出來,氣的臉色都綠了,舌頭打結:“沈連城,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誰家娶媳婦不得給彩禮,怎么著,你家還想白嫖啊?你老實跟我說,你家彩禮能給多少?”
沈連城面色發緊,他猶豫了一下后,“我爸媽拿不出彩禮錢,等我賺到了這筆大的,要是真娶你,還能少著你的彩禮錢了?林染,你要是為了錢跟我在一起的,那咱們遲早得散。”
他可不喜歡自己的錢一直被別人給覬覦著。
林染見狀,心中頓時冷笑著,上輩子喬軟就是嫁了這么個男人?
但她此刻只能做著心里安慰,她本來也不是沖著沈連城人來的,只要他能像上輩子一樣,創業發家致富,而她必須要牢牢的將財富掌握在自己的手里,那就夠了。
兩人坐上了回喬家村的大巴。
與此同時,傅寒沉與喬軟在來到遵城火車站,準備前往省城的時候,一下車喬軟就感覺到濃濃的紅色氣息。
傅寒沉想要牽著她的手下車,喬軟暗自臉紅,“沒事,我自己走可以。”
傅寒沉挑眉:“今天去省城的人應該不少,待會跟好我,別走丟了。”
兩人走下大巴,喬軟便看到遵城火車站人滿為患,空海陸幾乎都有前往省城的,傅寒沉身姿挺拔,在這群人眼里竟然還能是耀眼的存在,喬軟暗中打量著傅寒沉,腹誹著,傅寒沉這樣的長相,如果沒有上交給國家,那也得是男狐貍精的存在。
在檢票的時候,不少人跟傅寒沉打著招呼。
其中上次空中救援隊的隊長也穿著一身藍色制服朝著他們走過來,“傅隊長,上次抓捕賀馳的任務,您和旁邊的這位喬醫生真勇敢,我回去都跟我們隊里的人說,你們327出了個勇敢小隊醫,可以稱得上十三娘子的稱號了。”
喬軟被說的有些不自然,她掩唇輕咳一聲:“沒有那么夸張,我就是正常做了我該做的。”
那人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喬軟,“喬醫生,以后327隊伍要是不想待了,歡迎來我們空中救援隊,飛行任務可很有趣呢。”
傅寒沉輕描淡寫:“當著我的面挖人?”
男人故意道:“所以傅隊長可得守好咯,這樣的嬌俏隊醫,試問哪個隊伍不想搶人啊?”
大家一哄而笑,而喬軟暗中觀察了下,這前往省城的男隊員幾乎有上百個,人群里看不到一個女性。
傅寒沉的手直接牽了過來,喬軟怔愣的看過去,只聽傅寒沉一本正經的道:“待會上火車的臺階比較高,你跟著我,別摔了。”
有人在人群中高漲喊道:“傅隊長,您這是在宣誓主權嗎?”
傅寒沉也不否認:“她比較害羞,經不起逗,你們別逗她,還有,我現在正在追求她的過程,各位若是打打嘴炮的話,趁早放棄,若是真付出真心想跟我公平競爭的話,我也不攔著。”
這一番話,表達著傅寒沉的態度。
其余人頓時欣賞而佩服的看著傅寒沉,暗中感嘆道,真男人!
畢竟大家雖然上交給國家了,但在感情上,有專一的,也有游歷花叢間的,而喜歡撩人但不負責的也不少。
畢竟都還年輕,等玩夠了最后在聽家里的安排,娶一個老實的,住在家屬大院,帶著孩子,生活安安穩穩的,也不錯。
傅寒沉帶著喬軟一路檢票,上了綠皮火車后,喬軟與傅寒沉找著座位。
就在這時,喬軟倏地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喬軟?”
喬軟臉色微怔,下意識循著聲音看過去,便對上了陳文生的明亮眼睛。
陳文生一身綠色的制服,經過一個月的新人訓練,瞬間沉穩內斂了許多,剃了寸頭的他,將五官全部暴露出來,眼睛又大又明亮,戴著帽子,少年氣十足。
喬軟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陳文生。
陳文生旁邊也坐著不少新人隊員,聽著陳文生的聲音后,目光立即朝著喬軟的身上落過來,毫不掩飾著眸中的打量。
畢竟喬軟的長相明媚嬌艷,清純脫俗,讓人只看一眼就挪不動眼神來。
傅寒沉同樣看過去,對上陳文生的眼睛時,眼底閃過一絲暗流,但面上卻沒露出任何情緒。
“陳文生,這么巧?”
陳文生這一個月幾乎將全部的時間精力都用在訓練上,就是為了能評級最優秀的新人,被招入省城的部隊下面。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加入隊里的原因是什么,既然自己與傅寒沉的差距還有些大,那他也要努力追上傅寒沉。
他也可以是很優秀的隊員,或是一路努力升職,成為能被喬軟看見的優秀隊長。
陳文生笑起來,露出一雙白牙:“我們去省城被分派隊伍,你有沒有覺得,我現在變化很大?是不是沒有之前那么幼稚了?”
聽出陳文生的話中意思,喬軟下意識抿了抿唇,“陳文生,你就做你自己就好了,不用太去考慮別人。”
“可我想聽到你的夸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