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馬小遠看著傅寒沉與喬軟牽著手,也不覺得驚訝,只是問候著喬軟的手:“喬軟姐姐,你的手怎么受傷了?”
喬軟把手收了收:“沒事,一點小傷,小遠,這么晚了,你不能在醫(yī)院亂跑,若是迷路走丟了,或者被壞人盯上怎么辦?”
馬小遠搖搖頭:“我睡不著,姐姐如今已經(jīng)被送進icu了,爸爸媽媽不能在京都待太久,家里已經(jīng)沒什么存糧和錢了,可我想跟著姐姐一起去省城,我不放心姐姐一個人治療。”
這么小的孩子獨自去省城?
喬軟下意識看向傅寒沉,兩人對視一眼后,喬軟聲音溫和下來,哄小孩子的語氣:“馬小遠,我能理解你擔心你姐姐,但省城可是你從來沒去過的地方,你現(xiàn)在那么小,去了省城你也照顧不了姐姐,知道嗎。”
馬小遠執(zhí)拗:“我知道,但我不想我姐姐一個人在陌生的城市接受治療,我聽袁院長說,省城有那種寄宿學校,我可以去那里讀書,放假的時候去醫(yī)院陪我姐姐,喬軟姐姐,傅叔叔,我爸媽沒出過翁家村,不會放心讓我出遠門的。”
“所以我想……我想你們能去幫我說服爸爸媽媽,讓我去省城讀書可以嗎。”
這……
這可是要承擔責任的。
喬軟又怎么放心去承擔馬小遠的健康安全?傅寒沉更是眉目嚴肅,下頜緊繃,“馬小遠,你現(xiàn)在還小,去省城對你來說,你也幫助不了你姐姐,我和喬軟姐姐之后也會有很多事情,無法顧及你的安全。”
“承擔你的安全對我們來說,我們也不敢付出這個責任,不過我們可以跟你保證,在你姐姐去省城的這段時間,我們會經(jīng)常去探望你姐姐,如何?”
馬小遠的眼圈逐漸紅了,難過的咬緊嘴唇:“為什么我不能長大一點,為什么我要長得那么慢,這樣我就可以陪著姐姐了!”
看著馬小遠這么在乎姐姐,喬軟心臟一暖,她抬手揉了揉馬小遠的腦袋:“你已經(jīng)很棒了,如果你姐姐醒來后,知道你這么擔心她,她一定會很開心的。”
馬小遠垂在身側(cè)的雙手握緊又松開,知道若是喬軟姐姐和傅叔叔不幫著自己的話,他就徹底沒了辦法。
隨后,馬小遠朝著兩人點頭致謝:“我知道了,喬軟姐姐,傅叔叔,那你們也早點回去休息。”
說完,馬小遠就轉(zhuǎn)身跑走!
而看著馬小遠跑走的背影,喬軟卻有種放心不下的感覺。
她抿了抿嘴唇,心臟莫名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攥住。
喬軟緘眉,“傅寒沉,你說馬小遠會不會做出沖動的決定?自己一個小孩子就跑去省城了?”
傅寒沉瞇眸,這還需要想嗎?
他如實回答:“會。”
喬軟蹙起眉頭:“那他一個小孩子跑去省城怎么能行?”
“這需要他的父母去好好疏導教育他,喬軟,我們不是時時刻刻能保護好他的。”
別人的事,管多了,最后便成了自己的責任。
若是能保護好馬小遠,還好說。
可若是一旦疏忽,沒保護好,那真就成為他們的責任了!
喬軟無聲輕嘆一聲,隨著傅寒沉走出醫(yī)院后,兩人便前往招待所。
關于今晚的事,傅寒沉并沒有問她。
喬軟心中雖然藏著心事,但還沒想好怎么跟傅寒沉開口。
直到了招待所后,喬軟便看到了秦總司站在招待所門口。
眼下已是半夜了,秦總司沒有去休息,而是選擇在招待所門口等待。
喬軟只看了一眼,心就微微沉了下來。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秦總司此刻應該是已經(jīng)知道了吳叔的事情。
傅寒沉面色緊繃,周身散發(fā)著一股讓人不敢輕易靠近的氣勢。
秦總司對視著傅寒沉和喬軟,心頭涌上一股心思,連眼神都變得復雜。
似是有種被看透了的慌亂。
秦總司率先按耐不住,“喬軟,你的傷勢怎么樣?沒出什么事吧?”
聽到這話,喬軟頓了一下,主動開口:“沒什么大礙,秦總司。”
秦總司薄抿著唇,浮于表面的情緒多了幾分深沉:“喬軟,你跟我來一趟辦公室。”
這話剛落,傅寒沉就已經(jīng)先聲開口。
“秦總司,喬軟今晚受了不小的驚嚇,她現(xiàn)在恐怕沒有心思去和秦總司對話,今晚的事,由我來和秦總司說吧。”
秦總司臉色頓變,面色變得冷硬:“寒沉,你是擔心我會欺負喬軟?關于今晚的事,我又沒說不給喬軟一個說法。”
“秦總司以為喬軟什么都跟我說了?從去醫(yī)院到現(xiàn)在,她一個字都沒跟我提,可秦小姐害人也太明顯了,這是瞞能瞞得住的事嗎?秦總司,吳叔現(xiàn)在還下落不明,該給喬軟的說法,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替她討回。”
喬軟身子一僵,面上閃過一抹異樣的情緒。
她沒想到傅寒沉會為了維護她,在秦總司面前直接說出這樣的話。
秦總司臉色瞬間難看的厲害,他壓低聲音:“寒沉,你是不是覺得你現(xiàn)在升職了,成副首領了,就可以不尊敬我這個長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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