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汗。
說明她真的一絲也不緊張。
去見了不該見的人,回來叫我堵個正著,心底竟沒有一點波瀾嗎?
傅翊挑了挑眉尾,飽含興味地用胰子涂過她的每一根手指。
半晌,她終于有了反應。
她說:“太怪了。”
傅翊用帕子給她擦過:“哪里怪?”
程念影坐在他面前,細聲道:“很癢。”
皮膚都變得鼓噪了。
傅翊輕笑:“這便覺得癢了?回門那日,你是怎么敢在傅瑞明跟前大不慚說要同我生孩子的?”
程念影本是不會臉紅的。
這會兒聽他這樣揭出來,才覺得熱了一分。
但她絕不會認自己說錯了,于是當即反問:“傅大人還告狀?”
傅翊自然也不會說是自己聽見的。
他松開程念影的手,道:“此事總要叫我知曉,否則怎么同你商議?”
程念影:“哦。”
她卻是不好同他睡的。
還是要留給真正的侯府嫡女。
程念影飛快地將手在另一盆清水中沖洗完,道:“卻不知郡王的身體何時才能養好。”
傅翊似是氣笑了:“叫娘子久等,倒是我的不是了。”
“哪里?”程念影連忙搖頭:“我那日那樣說,也只是不愿事事都由傅大人代之。”
“哪里?”程念影連忙搖頭:“我那日那樣說,也只是不愿事事都由傅大人代之。”
“原是為這個。”
程念影又連著點頭:“嗯,郡王還是好好養身體吧。”
她怕他說,不如今晚且試一試。
忙還補了句:“我不著急。”
傅翊:“。。。。。。”
他轉眸掃過一旁的宮人,一個個早都臉紅得不行了。
唯獨他這位郡王妃,還沒有半點自覺。
“再擦些藥。”他頓了頓,喚了聲,“吳巡。”
吳巡立刻進門來推他。
“郡王這就走了?”程念影脫口而出。
她還有些不敢相信,就過來給她洗個手嗎?
傅翊輕聲應:“是啊,這便回去好好歇息,養好身體才是。”
程念影動了動唇,聽見傅翊又開了口:“你也是。你手上有針痕,可是做荷包扎出來的?好好養著吧,過幾日若有外府女眷相邀作客,只怕還以為你在郡王府吃了苦呢。”
程念影:“。。。。。。嗯。”
是她多想嗎?
過幾日若有外府女眷相邀。。。。。。倒好像,丹朔郡王知道那小廝說的話一般。
傅翊走了。
程念影便立即將鄒媽媽叫進了臥房。
鄒媽媽也紅著一張老臉,心道只怕這位不日真要混成名正順的郡王妃了!
孩子一生,誰還管真假?
“我殺了個人。”
鄒媽媽突然聽見她說。
頓時一張老臉由紅轉白:“什、什么?”
她現在知道了,那日木荷不是年紀輕輕就耳背了。而是著實太過震驚,本能地不愿去承認自己聽見了什么東西。
程念影看了她一眼,似乎還不解她為何這樣驚駭。
程念影接著道:“那日晚香院出現的那個男人,你知道是誰嗎?”
鄒媽媽頭皮發麻:“不,不知道,他、他來郡王府了?”
“他沒有來,但他安置了眼線。”
鄒媽媽人都要昏過去了:“我的老天爺!那怎么是好?萬一被郡王發現。。。。。。”
程念影又怪異地看了她一眼,并不明白她這時候在慌什么。
“所以我將他殺了啊。”
鄒媽媽喉間哽住,一時間說不上是該驚恐害怕,還是該慶幸。
最終所有紛雜的念頭,只匯集成一個——
這位。。。。。。到底。。。。。。是什么來歷啊?
“你找個借口回一趟侯府吧,問問侯夫人知不知道這件事,弄清楚那男子的身份,便回來告訴我,我一并料理。”
鄒媽媽艱難咽了咽口水。
天!
怎么能把這樣大的事,說得跟砍瓜切菜一樣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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