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媽媽無奈,只能先答主子的話:“奴婢瞧還未圓房呢。”
“還未?”
“大婚日沒見落紅,后頭也沒宿在一處。”
“沒宿在一處?”楚珍愣住,“那倒是怪了?!?
那還親自到侯府露面來了。
總不能是因?yàn)榭吹闷鹚麄兾鋵幒罡桑?
鄒媽媽不便直說程念影殺人一事,一則沒親眼見到,二則怕夫人反責(zé)怪她沒看住人,怎么能在郡王府上干出這樣要命的事來。。。。。。
她期期艾艾道:“夫人,奴婢瞧郡王妃是有些本事的。。。。。。”
“哦?懂得魅惑丹朔郡王?那日倒沒瞧出來?!?
“不是這樣的本事。。。。。。哎,總之,以奴婢愚見,夫人不妨真她作親女兒看,有些事不必瞞著,有她相幫,侯府將來也能更好,姑娘的事也能好好解決了。。。。。?!?
楚珍回頭審視起她:“你是我看重的人,因而才派了你去郡王府。才去幾日,倒說起胡話了。什么有她相幫,將來侯府會(huì)更好。。。。。。”
“待玉容好起來,人遲早是要換回來的。你若與她一個(gè)外人親近起來,便不像話了。”楚珍語氣微冷。
鄒媽媽無話可說。
這一趟大事解決不了,那小事總得解決一樁吧。
她說了郡王要求郡王妃繡荷包一事,“奴婢瞧著是繡不出來了,從府上帶個(gè)現(xiàn)成的回去吧?!?
楚珍面色緩和:“嗯,我會(huì)命人準(zhǔn)備,下去吧?!?
鄒媽媽福身退下。
走出主院沒幾步,迎上了往日共事的婆子。
“喲,怎的這就回來了?熬不住啦?”
看吧,都曉得陪嫁去郡王府是去受罪的。在郡王眼皮子底下怕出錯(cuò),就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提心吊膽。并非美差!
鄒媽媽吐了口氣,揚(yáng)起笑臉:“取個(gè)東西罷了?!?
楚珍這廂轉(zhuǎn)身,進(jìn)到了一處暗室。
她冷冷看著女兒秦玉容:“你現(xiàn)在還不肯說那個(gè)男人是誰嗎?”
秦玉容像是又只剩一口氣了,白著臉搖頭:“不、不能說。。。。。?!?
“好,既然你不顧父母,不顧侯府上下。那我只當(dāng)沒你這個(gè)女兒。如今郡王府里那個(gè),才是我的女兒。從今往后,她才是秦玉容?!?
秦玉容抱著頭,痛苦地嗚咽起來。
“你那心上人,必然也只會(huì)將她認(rèn)成是你。。。。。?!?
秦玉容哀叫一聲,從喉嚨里擠出艱難的字句:“他。。。。。。他將來是要做皇帝的。。。。。。我、我不能說更多了。。。。。。”
楚珍愣在原地。
而后撲上去一把捂住女兒的嘴:“你說什么?”
接下來楚珍的臉色變幻數(shù)次,最終她露出了笑容:“好孩子,娘也不想你受苦,來,你聽娘說。。。。。。”
*
郡王府。
程念影早晨先起了身,宮人們服侍著她洗漱完,總有些欲又止。
按照規(guī)矩,她應(yīng)當(dāng)?shù)鹊娇ね跻财鹕?,才能離開。這位倒好,自個(gè)兒先起來用早膳了。
但施嬤嬤看了看程念影略顯憔悴的模樣,嘆道:“果真還是被嚇著了。”
她道:“正好魏府送了帖子來,郡王妃不如去飲飲茶,心里也就沒那樣怕了?!?
宮人們只得咽了聲音。
而程念影則是眼底微微一亮:“魏家姑娘?”
不正是那小廝口中的。。。。。。
罷了,鄒媽媽那里先不等了。
程念影低頭抿了口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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