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口中的周云芙,此時坐進了自家的馬車,欣喜道:“母親怎么來接我了?”
周夫人給她擦了擦頭上的汗:“你父親放心不下。”
“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此事透著怪異,宮中有宴,除卻皇子皇女,便盡是陛下身邊親近之人才得以赴宴。我們府上近年并不得陛下看重,何故以昭寧公主名義,邀你入宮呢?”
周云芙一改在宮中時的拘束,滿臉笑容道:“也許這正是父親要得重用的信號呢?”
“那為何不邀你父親入宮?”
周云芙笑容一散。
“今日在宮中不曾說什么不該說的話吧?”周夫人問得細致,“可有失禮之處?”
周云芙心下隱隱有不耐,但只能按住:“我又并非三歲小兒,豈會這樣不知深淺?再說了,還有玉容在。。。。。。今日。。。。。。”
她停頓片刻,才接著道:“今日娘你是沒有瞧見,陛下一來便問,丹朔郡王妃在何處。”
“隨即念到郡王沒有來,便將玉容安置在了皇后娘娘的手邊,與昭寧公主同坐。”
“就因為她嫁給了丹朔郡王,便不同了。”
“就因為她嫁給了丹朔郡王!”
周夫人嘆氣:“秦玉容自幼學書畫琴棋,也素有美人之名。。。。。。”
“是,她好是好,可惜你們都不知她與。。。。。。”
“不知什么?”
周云芙沒有接母親的話,她扭臉看向窗外。
風吹得簾子舞動,隱約可見遠處錦衣華服的貴人們。
她看著看著,腦中驀地一亮:“母親,今日宴上什么事也沒有發生,那會不會是別有用意呢?”
“別有用意?”
“陛下也要將我指給誰人?”
周夫人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