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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嫣華此時的確孤零零坐在一處。
她到得更早。
只因魏家上下確認那帖子的確是從康王府來的后,便忙不迭請了她出來梳妝換衣裳。
她本什么發(fā)飾也未戴,魏家哪里肯?直斥她居心不良,故意去貴人跟前賣慘。
魏嫣華嗤笑兩聲,便未拒絕旁邊的丫鬟為自己戴釵環(huán)。
他們懂什么?
戴著過時的,暗淡老舊的釵環(huán),坐在這群貴婦人中間,才更顯可憐呢。
果不其然。
她初初被引進門時,還有人好奇地問一句那是誰,得到確認的回答后,再無人朝她多看一眼。
她們甚至連議論的興趣也無。
都是貴人,自是議論些上得了臺面的玩意兒更好。
你低到塵埃里,連被諷刺的資格都沒有。
魏嫣華自嘲一笑。
程念影便是在此時進來的,她一眼就瞧見了魏嫣華。
傅翊抬眸掃了一眼:“她真應當謝謝你。”
“玩兒去吧?!备雕凑f。
程念影迫不及待地松了手,朝那廂走去。
可以說昭寧公主到來,也遠不如傅翊來到這里受到的矚目更多。
作為傅翊的妻子,程念影便也分薄到了一樣的關注。
眾人看似還在說著先前的話題,但目光卻已經(jīng)跟著程念影走了。
他們眼看著程念影走到了獨坐的魏嫣華身前。
這便是權勢的力量。傅翊覺得沒趣兒地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同身后跟著的小廝道:“去拿根魚竿來,我釣釣魚。”
這一頭,魏嫣華都顧不上去在意別的,她抓住了程念影的手,壓低聲音:“我娘昏睡到今日。。。。。。中途未醒過一次,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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