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中立著的紫衣女人轉過了身。
程念影微怔。
雖然對方的臉蒙了起來,但這穿著打扮,分明是那日進府時,那個黎近江的小妾,叫。。。。。。紫竹?
紫衣女也是一愣,脫口而出:“霍娘?”
程念影心道,原來她偷來的衣裳的主人,叫做霍娘。
紫竹分外驚奇:“原來你也是樓里的人。。。。。。但同一個任務,樓里怎么會同時派出兩個人?你留下記號又是作甚?
“你的任務與我不同?你那里出了紕漏?”
紫竹問了一長串話。
程念影:“我是來接替你的。”
紫竹失笑:“我還未動手呢,又不算失敗。”
“任務變作甲等了。”
紫竹詫異:“不止殺黎近江了?”
原來她是來殺黎近江的。
樓中一向無利不起早。。。。。。是誰花了重金,請樓里的人來殺他?
程念影沒說什么,紫竹卻不滿地接著道:“我已在他身邊潛伏了這樣久,該由我善始善終才是。何況你進府不過半月就已失寵,還能有什么手段更勝于我?”
程念影伸手:“給我些藥。”
“你藥吃完了?”紫竹掩面笑道:“那你更不能同我爭搶。。。。。。呃。”
程念影扼住了她的喉嚨,在她耳邊低聲道:“你的體術差了些。”
紫竹顫巍巍從袖中取出香囊遞上:“在其中。”
程念影取了袖中銅簪,將香囊挑開看了一眼:“拿毒藥騙我?”
紫竹咬牙,冷笑:“夠警惕。”
她艱難地又從袖中取出另一個香囊:“給!”
程念影再度用銅簪挑開來看,而后才用手接住,緊跟著蹬住墻面,飛身翻走。
紫竹身形一軟,抵住墻壁,抬手摸了摸脖頸。
嘶。好疼。
*
夜色愈濃,皇帝已睡下。
吳巡在傅翊身邊伺候著,遲疑道:“已經過去幾日了。。。。。。郡王妃那里。。。。。。”
他其實有些不大明白,有時看起來,主子似與郡王妃有了幾分真情。
但若有真情,又為何放縱郡王妃入虎穴呢?
傅翊盯著星空:“一個死人,不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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