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那禁軍小心地抬起頭。
他的上官從后頭疾步趕來,匆匆朝皇帝行了禮,而后便皺眉看向了那個禁軍。
皇帝抬手將上官揮退,這才接著問:“哦,供桌有些新,那又如何?”
“寺廟常年受香火供奉,煙熏火燎之下,不該如此新。小人恐怕。。。。。。恐怕是有人臨時擺上了供桌。”
這人話里的意思已經很是明確了,是憂心有人陷害太子。
“你很機靈。”皇帝先肯定了他。
那禁軍面上立即露出了激動之色。
“有新發現而沒有擅自瞞下,做得極好。朕會命人去佛像中,再做仔細的查探。”皇帝轉頭吩咐,“賞他。”
跟在皇帝身邊的太監應了聲,立即帶著那禁軍走遠了。
“魏興可帶進來了?”皇帝又問一旁的人。
“回陛下,帶進來了。”
皇帝應了聲:“嗯,那便回宮吧。”
皇帝走出天光寺,卻發現郡王府的馬車還停在那里,正巧了。。。。。。他目光閃爍,屏退左右,自己走上前去揭起了簾子。
“在等什么?”皇帝笑問。
全然不復方才在寺中的怒意。
“想起有一事還未向陛下稟報。”
“何事?”
“魏興從夔州返御京,還帶了個外室,那外室給他生了個兒子。”
這事程念影都是第一回聽見。
丹朔郡王就這樣說出來。。。。。。那該魏嫣華“繼承”的東西,還能由她來繼承么?
“朕也有一事心中猶疑。”皇帝卻驀地道。
傅翊沒接聲,靜靜等著皇帝往下說。
“廢立太子乃是大事,正如你先前所說,恐引起朝局動蕩。”
傅翊慢慢笑了:“臣愚見,這兩件事如何處置,該是殊途同歸。”
皇帝先看了一眼程念影,見她渾然什么也不懂,道:“朕亦以為如此。”
他收回手,那馬車簾帳重新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