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影躲都來不及。
“這是什么?”傅翊指著其中的藥丸。
程念影睜眼說瞎話:“香丸。”
裝在香囊里的香丸,再合理不過。
“嗯。”傅翊將墨條隨手丟到案上,“倒放不進去了,明日再收吧。”
他隨后翻開了白日里程念影讀的那冊書,一邊翻頁一邊問:“娘子很喜歡這冊書?”
這也要送她嗎?程念影倒是很想要的。
正如傅翊所說,書貴。往日程念影是沒有機會讀書的。
“嗯,喜歡。”程念影點了頭。
“不知娘子喜歡其中哪一段?”
程念影伸出手指頭點了點。
傅翊垂眼低聲念:“等閑倒盡十分酒,遇興高歌一百篇,物外煙霞為伴侶,壺中日月任嬋娟。。。。。。”
“娘子倒很有晉時人的無拘灑脫。”
他夸贊完,突地將程念影攔腰一抱,按在了膝頭。
從前丹朔郡王有時也與她親近,但都與今日不同。感知變遲鈍的程念影,都能從傅翊的身上嗅到危險氣息。
那是成年男子天然的威脅性。
使她生出時刻被侵入的錯覺。
于是程念影悄悄挪了挪屁股。
傅翊似無所覺,提筆蘸了墨,而后抓住了程念影的手指,一根根掰開來,將筆身塞進去。
墨落紙面。
他握著程念影的手寫下了第一個字:等。
緊跟著是第二個字,第三個字。
程念影的注意力霎時全被帶到了紙面上——他在帶著她寫字。
對于程念影來說,這更像是在教她寫字。
她微微屏了屏呼吸,認真地看著筆尖勾畫。原來一幅字是這樣寫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