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影心道了聲可惜。
本來是想從她身上問出,究竟是誰指派刺殺郡王妃的,她又為何來到了御京,為何偏偏派出的是她呢?
程念影藏在袖子底下的手輕輕動了動。
只是那梁王偏偏好死不死擋在了紫竹跟前,將紫竹如拎小雞一般拎了起來。
而紫竹也很快意識到,威脅這“郡王妃”是無用的。她既與自己一樣皆是殺手,那么一樣能悄無聲息殺了自己。
紫竹趕緊改了口:“你不想知道是誰派我來刺殺你嗎?”
梁王冷笑:“這就是她的秘密?”
紫竹哆哆嗦嗦:“是。”
梁王與黎近江父子不同。黎近江只是個花花公子,其父是儒生。
梁王身上浸著戰場上的血腥氣,又不懂風情,怎能叫紫竹不害怕?
程念影這廂斂起指尖,上前一步脆聲道:“還請梁王殿下留她一命。”
“嗯。”梁王松了勁兒,將人往地上一扔。
紫竹就這樣到底還是被五花大綁了起來。
傅誠和睿王全程未能再插得上嘴,他們只是神情各異的,極隱晦地朝程念影多看了兩眼。
。。。。。。她太鎮定了。
鎮定得,以至于給人一種感覺——那靡麗粉衫之下,裹著的并非是花團錦簇,而是猙獰的鋒。
傅誠腦中飛快地掠過這個念頭。
*
不多時,紫竹被帶到了一處獨立的小院兒。
“此事重大,該請京府尹前來協同審問。”傅誠道。
“這也并非是郡王妃第一回遇襲了,對吧?”梁王看著程念影。
程念影輕輕應了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