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
程念影起身走到床邊,蹲下來,伸手扣住床底的一個環扣,隨后往外一拉。
一口沉沉的箱子被拉了出來。
秦玉容好奇地問:“這是?”
“我要拿些東西走。”
秦玉容想到了上次她問母親,她能拿什么。當時母親說是都不能拿。。。。。。
秦玉容心頭一酸,忙道:“你要拿什么便拿什么,不必管那么多。”
程念影先將梁王先前送的金頭面拆零碎了,一點點藏入袖中。
“再拿些,再拿些!”秦玉容對她說。
“不必了。”
“本就是我和娘對不起你,你說不必,可是在說氣話?”秦玉容的眼淚都要下來了。
“一下子拿不走那么多。”
“。。。。。。啊?”秦玉容的眼淚頓時卡在了眼眶里。
程念影站起身,拉緊袖口,那里便隱約勾勒出了一點首飾的輪廓。
“若裝得多了,成什么樣子?”
“也。。。。。。是。”秦玉容擦了擦臉。
她想多了,妹妹不會說氣話。
妹妹是不同的。
和她見過的女子,都不同的。
程念影很快開始了一點一點的螞蟻搬家,將要帶走的,統統提前藏入下人房。
白日傅翊不在府中,極大地方便了她行事。
等到晚間,傅翊回府,便還是由程念影去面對他。
連著上了幾日朝,傅翊身體似乎又不大好了,他沒有再與程念影行親密之舉,而是帶了更多的書給她看。
于是燭火之下,一人坐在左側處理公務,一人坐在右側靜靜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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