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送侯夫人去歇息。”傅翊就這么將楚珍打發了。
將楚珍打發走,傅翊心頭還很有些不快。
他壓著那隱隱的火氣,轉頭看向程念影,微微笑道:“今日我便宿在幽篁院吧。”
既順從她意也無用,又何必?
這時候夜色已沉,程念影又和秦玉容換了回來。
她搖搖頭:“我想自己睡?!?
傅翊盯著她:“為何?”
程念影對上他的目光。
他的目光其實并不銳利,只是被月華染得發涼。
他像是在問程念影為何不肯與他同寢,又像是在問別的。
程念影慢吞吞低下頭,將袖子一卷:“傷還未好?!?
傅翊的呼吸一頓,眉尾壓下來,連笑容都淡了。
片刻后,他才道:“我向陛下請新的御醫?!?
他取下腰間的牌子,扔給吳巡:“現在就去。”
先帝在時,夜叩宮門乃是大罪。
也就如今的皇帝登基后,改了種種規矩,更賦予了身邊近臣許多特殊的權利。
但就這樣特殊的權利,就用在請一個新的御醫上,也著實顯得大材小用了。
吳巡暗暗咋舌,抓著牌子躬身一行禮,而后趕緊著出府去了。
傅翊抬手摸了摸程念影的臉:“好,待御醫看過,你今夜便獨自睡吧?!?
他的手還是涼的。
摸得程念影不自覺地顫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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