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童則被留了下來看管“俘虜”。
城中熱鬧,街市上隨處可見小攤販。
殷恒看了看路邊的攤子,又跟著轉頭看了一眼程念影。程念影的頭發還散著。
“你先前將發帶解下來綁在手上,就是為了接箭?”
“嗯,這樣才能抓得住,也不容易傷手心。”
殷恒駐足:“要不再買一條新的吧。”
離了郡王府,也沒那么多錢花,手里的得攢著。程念影當下搖頭:“這條洗洗還能用。”
殷恒彎下腰,從攤子上撿起一根發帶來:“我買給姑娘。”他頓了頓,忙又道:“并非是其它意思,只是多謝姑娘伸以援手。。。。。。”
程念影歪了歪頭,想起了傅翊給自己買的那根銅簪。那東西不怎么值錢,也不顯眼,她就帶走了。
她摸了摸腰間的小荷包。
那東西塞在里頭,硌手。
她將簪子掏出來,將頭發一盤。。。。。。奈何頭發太多,很快又滑了下來。盤都盤不住。
她這才不客氣,不等殷恒再勸說,直接將他揀起的那根抽走,三兩下扎好。
殷恒不免又頓了頓。真是。。。。。。真是爽利啊。
買完傷藥,補充了食物,二人便回去了。
追殺之人臉上的傷是程念影拿著箭捅出來的,顯得很是猙獰,書童看了都打抖。
于是程念影上手,扳住他的臉給他涂藥。
這十三四的少年疼得渾身戰栗,看著程念影的目光都帶了一絲驚恐。
書童暗暗嘀咕:“太猛了,太猛了。”
殷恒坐在一旁,一邊看著程念影的動作,心下也驚嘆得厲害,一邊又將昨日搜出來那密信,仔細翻看。
程念影涂完藥回轉身過來,瞥見他手中的信紙。
殷恒注意到她的目光,無奈道:“這上面除了我的畫像,什么也沒有。。。。。。”
程念影:“丹州墨。”
“什么?”
“所用的是丹州墨。”
殷恒更為驚異:“姑娘如何知曉?”
程念影抿唇。傅翊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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