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影有些驚訝,沒想到這人這么快就獨自找了過來。
人都撤掉了,這里只余她和岑三爺。。。。。。倒是極好的下手時機。
“說話!”岑三爺臉一板,已經顯出了怒色。
程念影抬頭:“丹朔郡王。。。。。。是誰?”
岑三爺:“。。。。。。”“就是方才抓著你那個人。”
“我還想問,他為何抓我?”
岑三爺頓了頓,盯著她仔細分辨了片刻,這才道:“誰叫你長得與他的故人相像?才叫他認錯了去。”
“一會兒我便將你送到他房中。”岑三爺一邊說,一邊觀察程念影的反應。
程念影起身,解了身上的披風,緩緩朝他走近。
而后才抬手按在發(fā)間,將那支銅簪輕輕抽出。
脫簪是就寢前的固定動作。
因而它幾乎與解衣等同。
眼下程念影先解披風,再脫發(fā)簪,烏發(fā)如瀑般披肩,便平添了幾分旖旎暗示。
她道:“我不想去。。。。。。”
岑三爺眼皮輕跳。
哦,原來她是傾心了我。難怪今日主動來求見。
可惜啊。。。。。。岑三爺?shù)共粦岩沙棠钣坝挟惲恕K巯轮皇怯X得可惜。方才程念影揪住他袍帶,說一句“我害怕”,那脆生生顫巍巍的聲音,還是很戳在心上的。
“你。。。。。。”
程念影此時已經完全走到了岑三爺跟前。她腳步一頓,捏住銅簪。。。。。。
“吱呀——”門突然被人從外頭推開。
傅翊站在那里。
簡直像個陰魂不散的男鬼。
他的目光從程念影身上飛快一掠。
散著發(fā),被雪水洇濕的眉眼分外動人,而地上掉著披風。
傅翊的顳骨上方又好似有鐵釬攪過,短促地痛了一下。
他那張帶笑的臉上,隱隱壓著戾色。
“岑三爺此去甚久,原來是換衣裳換到這里來了。”
岑三爺?shù)暮顾查g就下來了。
方才應了說要送人過去,這便被逮個當場,是。。。。。。不妥當。
程念影這廂低下頭,本來還有些生氣傅翊壞了她的好事。
但傅翊好似,恨岑三比恨她多。
恨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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