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巡不在,并無熟面孔。
傅翊提前讓人守住此處,難道正是防的她?
若是如此。。。。。。只怕秦玉容此刻不大好了。
但她在蔚陽也并未聽聞武寧侯府被治罪一事啊。
程念影暫且按下了紛雜的念頭,垂眸跟著走進了聽雪軒。
她也有心從傅翊身上探出些消息,倒不急著走了。
而這廂傅翊幾人也未用太久的飯。
“身上寒氣未消,便先行去沐浴歇息了。”傅翊道。
那是去沐浴歇息嗎?
岑三爺抓著杯盞。
就這么急?
但岑三爺有心撫平方才的“沖突”,便還是客客氣氣地起身,親自將傅翊送出了門。
不一會兒,岑瑤心也走了出來,在岑三爺身邊站定,遙遙望著傅翊離去的身影,輕聲嘆道:“丹朔郡王雖好,卻總叫人看不透。”
岑三爺猛地回頭,道:“他今日要了那丫鬟,你心中不覺醋意?”
岑瑤心無奈:“在御京時,他便不怎么拿正眼瞧我。”
岑三爺皺眉:“若是如此,那岑家可還有與他結親的可能?若無可能,岑家倒也不必捧著他。”
岑瑤心卻道:“先前瞧著沒有可能,眼下卻是有了。”
“何出此?”
“在御京時,他并不拿正眼瞧我,是因滿京盛傳郡王妃剛剛病逝。我那時只怕,這郡王妃如他心尖一點朱砂痣。此后旁人再難登得郡王府大門。”
岑瑤心頓了頓,又道:“今日他卻要了個丫鬟。那再多與岑家結個親,又有何妨呢?”
岑三爺一想也是。
世上哪有那么多癡情男兒?便是京中有“愛妻”之名的官員,不一樣笑納了他送去的女子?
這是好事。
“若他肯入岑家陣營,你父親也不必汲汲營營了。”
這廂二人放寬了心。
那廂傅翊進了聽雪軒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