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的本領,豈有受人操縱之理?
“是想借故找回丟失之物?”傅翊又問。
程念影目光閃了閃,不想同他說話了。
他既然猜得清楚明白,怎的還裝模作樣?
“你何必這樣辛苦。”傅翊語氣淡淡,“若想找回丟的東西,求我一個,便能省事。”
程念影暗暗一琢磨,從善如流:“求求郡王。”
然后便瞪著一雙天真澄澈的眼,等著傅翊許諾了。
傅翊:“。。。。。。”
傅翊:“這樣簡單便算求過了?”
“那依郡王的意思。。。。。。”
“今日在岑三跟前脫披風不是脫得很利落么?”
屋中燒有地龍,程念影方才被領進門就將披風脫了,眼下哪里還有得脫?
她也明白傅翊的意思。。。。。。脫別的來抵就是。
但她眼下又不必裝成郡王妃了。
程念影小聲道:“那不勞動郡王了,我自己慢慢去尋就是。”
傅翊喉間哽了哽,一下將她手腕扣住,從她掌心摳出了那支簪子。
問:“喜歡此物?”
程念影:“。。。。。。嗯。”此簪,好用。
傅翊一下又被撫平了些不快。
他抓著程念影走向床榻:“你不愿求我,但今日也是走不脫的。”
“我聽府中的下人說,郡王是二房瑤姑娘的未婚夫。”程念影急急出聲。
傅翊步子一頓。
還反過來責問起他來了?
“該聽的不聽,不該聽的聽來作甚?”傅翊冷颼颼道。
程念影不肯再往前走,她道:“郡王不是有郡王妃么?”
“死了。”傅翊簡意賅,語氣冰冷。
程念影霎時瞪大了眼。
傅翊牙根叩緊,指尖也不自覺地愈加用力。
她難道還想為秦玉容來殺他?
“怎么會死的?”
“你說呢?”
這話與捅破那層窗戶紙,倒也不過就一指距離了。
程念影當即連最后那點乖巧都不裝了,她定定與他對望,問:“怎么死的,還請郡王告訴我。”
叫你害死的。
話到唇邊,傅翊到底還是吞了下去。
“她自己害死了自己,不是么?”
程念影怔怔出神。
而傅翊仍舊抓著她沒有放開。
仿佛一場靜默的對峙。
且看誰先忍不住。
片刻后,程念影回神問:“是郡王殺的嗎?”
傅翊很想同她說,是我殺的。
再看她會不會為了秦玉容而動手。
“是郡王殺的嗎?”程念影固執地又問了一遍。
。。。。。。她希望不是我殺的?
傅翊今日叫火氣狠狠燒過的一顆心,此時倒又莫名地軟了點。
他笑:“我殺自己的妻子作甚?她是病故。”
“哦。”
“我沒了妻子,她都管不上我要做誰的未婚夫,你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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