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影納悶。
這話不中聽么?
傅翊將指骨捏得噼啪作響,那胸中翻涌的心緒尋不到一個出口。
再厲害的殺手,也不過是形單影只的凡軀。如何逃得出數個訓練有素的護衛織下的天羅地網?
他其實不必如此。
她欺瞞他,強行塞一個秦玉容還他。。。。。。他便是硬要強取,平胸中那一口氣怨氣,也不過是輕易就能辦到的事。
念頭從傅翊腦中轉過。
程念影又開了口:“只是岑家不大好。”
這也是誠心誠意的話。
“哪里不好?”傅翊終于又接了聲。
“岑家是蔚陽的依仗、靠山。這里的人說我是外鄉人,便任意欺凌,正是仗的岑家的勢。”
她輕聲道:“只這一樣不好。”
傅翊整了整衣擺,退回到桌旁坐下,漸漸恢復了些冷靜。
他道:“那岑氏女也不好。”
程念影怔住。
傅翊已經接著往下說了:“岑家都不好,她既享岑家的榮華富貴,難道對岑家種種做派,當真一無所知嗎?”
他停頓片刻,道:“這般女子與我作妻,如何好?生得美又如何,御京美人何時少過?”
“那。。。。。。那你換個妻子。”
“可岑氏女是皇后欽定。”
原來是皇后的意思。就如當初皇帝不由分說,定下了秦玉容一樣。
程念影蜷了蜷指尖,無端舒了半口氣。
“你說,我該如何是好?”傅翊看著她。
問她?她怎會知曉?
“郡王聰明,自然有應對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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