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處奇怪?”傅翊不自覺地抬手擦了擦面頰。
難道方才將臉擦花了?
“你帶我來這里奇怪,代我殺人奇怪,方才松口允我?guī)像R車,也奇怪?!?
“。。。。。?!?
“我待你這般好,卻只換來一句奇怪,你不覺你極為過分么?”
程念影當然不會因這樣一句話就反思起來。
她認真反問傅翊:“不奇怪嗎?你昨日分明都還憎我。。。。。?!?
傅翊打斷:“那是憎你么?”
程念影低聲指出:“你牙都像要咬碎了?!?
傅翊:“。。。。。。”
停頓片刻后,傅翊慢慢露出笑容:“倒是我不該咬牙了。”
程念影聽著這話,也覺得怪。
她便直接地問了:“你這樣待我,是想我如何?”
你以為呢?話到了傅翊的嘴邊。想到她前一日說的,總這樣反問才叫她猜不透。
于是又生生將這話給咽了回去。
我想如何,我想如何?
傅翊嘴角向上勾起一個冷冽的弧度,情緒被勾起,滿腔洶涌。
本該有無數(shù)的話要說。
但真當他啟唇那一刻,卻什么也沒能說出來。
抓住她,然后呢?
帶回御京,再然后呢?
傅翊捏了捏指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罕見地被情緒牽扯住,而從未思考過更長遠的將來。
不該如此。
他從來不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