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翊的目光從程念影身上掠過,話卻是對著夏氏說的:“站住?!?
夏氏一激靈。
“既是夫妻,你該清楚他平日里的算盤。偷的東西都去了何處?”
夏氏本能地想辯解沒有的事,都是那寡婦誣陷我們。但余光卻突地掃到了程念影身上。
她一下想起來,是啊,這個先前才遭過。這小美人兒如今站在貴人身側呢。貴人方才那樣怒意滔天,如今等到人也輕輕放下。。。。。。
夏氏喉中的話一個拐彎兒,她弱聲道:“并非是我丈夫去偷的,他只管放風。”
一邊的婦人激動起來:“我就說我女兒沒有撒謊,她看見了,她看見了!”
夏氏狼狽別過頭:“他、他也不過是受人指使。。。。。?!?
傅翊輕聲點評了三個字:“不老實?!?
田縣尉連忙道:“原來郡王動手,是因抓著了盜賊?蔚陽向來民風樸實,少有作奸犯科之事發生。今日出了這樣的事,下官難辭其咎?!?
“不敢勞動郡王,就由下官來審,定好好從她口中問出完整的案情!”
傅翊沒開口。
得不到應答的田縣尉也就只能被晾在那里,維持著僵硬的笑容,連催問一句“意下如何”都不敢。
傅翊等了會兒,程念影出了聲,卻不是對他說的。
程念影直接問那夏氏:“我的頭面去了哪里?”
就惦記那頭面了。
傅翊扭臉看了一眼被護衛們往爐子上烤的核桃餅,這才又平了些氣。
“那、那。。。。。。那我真不知道,不知道?!毕氖线@廂目光閃爍。
“是送給縣衙里的人了?”程念影平靜追問。
田縣尉頓時跳腳:“這話從何處來???”
傅翊睨他一眼,跟著淡聲追問:“是在你那里嗎?”
田縣尉趕緊賭咒發誓:“下官豈會與他們這些盜匪有牽扯?東西自然不在下官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