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過沒有?”
“醒過,吃些東西就又昏睡了。”
“傷口得擦藥。”程念影轉身從包袱里翻出一個黑色小圓罐,“你給他擦。”
阿莫還是應聲:“嗯,嗯。”
他比別人應聲總要多應一聲“嗯”,顯得老實。和當時追殺殷恒的樣子,全然不同。
程念影又翻翻包袱,摸出來半個巴掌大的瓷白小盒。
她遞給阿莫:“這個給你。”
阿莫愣住:“給我?”
他含糊地又問了一遍:“給我?”
程念影指指他下巴:“你也擦擦。”
“哦,哦。”
阿莫抓著小盒子,再看程念影,都沒那么怕她了。
先前叫她捅了下巴的恨,也早被殷恒擋刀一力抹了平。
“還有這個。”程念影又扔給他一個香包,“撒在尸首上,祛味。”
“我、我撒了白灰。”
這是民間常見的尸身防腐處理手段。
“蓋不住的。”程念影說著看向殷恒的方向,“也許他是總被臭暈的。”
阿莫:“。。。。。。”
他到底是乖乖接過了香包。
阿莫熬藥、擦藥、撒香包。。。。。。待弄得差不多,殷恒醒了。
“江姑娘,我還以為那日是在做夢。”
殷恒剛說完,阿莫將藥碗塞到他掌中,他捏著鼻子一口氣喝完,差點被苦昏過去。
隨后齜牙咧嘴地往下說:“敢問我那書童。。。。。。”
“我讓他離開蔚陽了。”
“好,好,這樣好,他若接著留下來,只怕尸骨無存。”殷恒長舒一口氣,但臉還苦得發皺。
“江姑娘能找到這里來,實在厲害。不知要弄到這些藥,又花了多少功夫?”
“還好。”程念影自然不好說是從哪里騙來的。
“那江姑娘自己的事辦得怎么樣了?那日過后,也沒機會再問。”
“嗯還在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