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一局時,傅翊終于是輸了。
坐在對面的岑大還未露出得勝的笑容,岑瑤心突地出聲:“郡王可還好?”
傅翊一手撐著額角,眼下浮起淡淡緋色,雙目微微失神,透出幾分淡漠疏離。
他開口:“嗯。”
聲音微啞,似是答了,卻又似沒答。
岑三爺也反應過來:“可是又起熱了?”
岑大訕訕丟了手中的棋子,原是這么輸給他的,白高興一場。
岑瑤心立即起身,因困乏她都晃了晃,然后才吩咐下人:“還不快快去請大夫來。”
岑三爺暗暗咋舌。可莫為個小丫頭,真病狠了,到時候?qū)实圻€不好交代。
“這棋我看還是別下了,傷心勞力,豈不病得更重?”岑三爺將棋盤推遠。
但這傷心嘛,卻更像是另有他指。
不多時,大夫進門。
“是又燒起來了,得降降熱,再吃一副藥,不能坐著了,得躺著。”
傅翊聽罷連眼皮都沒顫動一下,活像是那廟里的木胎泥塑。
既顯冷酷又顯邪異。
岑三爺勸了一句:“郡王歇下吧。”
傅翊這才又低低地從喉間擠出一聲:“嗯。”
像是心都叫那逃走的小丫頭傷透了,死了心了。
岑三爺便帶著人起身離開,岑瑤心一步三回頭,岑三問:“怎么還不放心?明日再見那丫頭不回來,郡王怒急攻心,你再來安慰也不遲。”
“縱你心悅,也要講究個分寸。你若此時只管貼上去,他哪里曉得珍惜你?等將來陛下賜了婚,你有的是機會與他呆在一處呢。”
岑瑤心眉間微蹙:“我不是為這個,我只是想今日郡王說的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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