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誰?替罪羊?”傅翊一下想到了“小禾”曾說的那句“貴人的怒火總是更難平”。
當時他氣瘋了哪管她說什么。
而今拿出來給岑三聽倒是極合適:“。。。。。。三爺要知道,如殷輝義這樣的人,家世地位皆有,他的怒火總要難平一些?!?
“他死了兒子,旁人也該死個兒子。這死的這個還不能是什么尋常人的兒子?!备雕赐A讼?,問岑三:“三爺有兒子嗎?”
岑三爺額心一痛,惱怒地直起身:“郡王這是什么話?我說過了,那殷恒的事,與岑家無關!縣衙里的人說得很清楚了,他是自己被嚇死的!”
“這話說與我聽也就罷了,殷輝義會信?”
“我岑家與他又沒有仇怨,他憑什么不信?”岑三爺語氣冷硬,但他心里底氣也不足。
他不知道殷恒來當縣令的時候都看見了些什么。
他希望殷恒活著,可又希望他死了。
這就是個死局!
“三爺舍不得兒子,你的兩位兄長呢?”傅翊突地道。
正如方才岑三爺勸他“一個女人而已”。
傅翊也用無比平淡的口吻道:“一個兒子而已,還能再生?!?
岑三爺沒有發怒,若有所思地走了。
程念影爬出來問:“你怎么每句話都像在激怒他?”
“我說的都是實話,只是實話難聽罷了。我是當真給他出不了什么主意。”
他一手主導設的局,豈有破解之機?
“若他當時氣急,便拿刀殺你呢?我在屏風后怕還趕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