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兩個仆婦兩股戰戰:“怎么、怎么這么多。。。。。。是鬼嗎?”
當然不是鬼。這些人,都是丹朔郡王找來的?岑家眼皮子底下,豈能悄無聲息從外頭弄來這么多人?
他太厲害,。。。。。。太可怕。
岑瑤心的心頭又涌起不甘,隨后將頭死死埋入了草叢間。還好!還好沒有莽撞下山!
這廂傅翊心情大好,便真切地為程念影考量了起來,他道:“你不必留在這里了,出了聽雪軒往右走,去到梧桐院,殷恒的父親殷輝義住在那里,他今日本要走,沒來得及。你去送他出蔚陽。”
“不要提我姓名,只說你是為殷恒送他父親的。這樣殷家才記得住你的情。”
傅翊抬手給程念影擦了擦臉上不知從何處沾的泥灰,在當下顯得無比溫情。
他輕聲道:“若同我扯上關系,殷家反要疑你受我指使了,連帶將你當初救了殷恒的恩情也抹去。”
程念影有些疑惑。
她去送殷輝義出蔚陽?那。。。。。。“你。。。。。。”
“你不是為我尋了那么多人來保護我么?”
傅翊笑容愈濃。
她未發現他的傷處都不要緊了。
傅翊想起來自己五歲那年,因身邊伺候的下人多有怠慢,叫他摔傷了胳膊,下人怕上頭責罰不敢報,彼時王府上下為浴佛節而忙碌,也無他人留心到傅翊的傷處。
于是他便耐心地等,直等到祖母遠游回府,那時他手臂的傷已經有些嚴重了,祖母見到傷,在康王身上打折了一根棍子。在很長一段時間里,傅翊右手都使不上力氣。每當此時,祖母的眼淚滾在他的手背上,發燙。
想得到的東西越好,要付出的便越多。他從來知道這個道理。他不介意痛得更久更深些。
傅翊又抬手摸了摸程念影的眼皮,那種肌膚相貼的滋味,令他很是上癮。
他壓住血肉間難的顫動,笑著說:“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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