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有情意。”
“我看未必。”殷輝義說罷,問他:“不信?”
這時一陣風從背后拂過,殷輝義轉過身,正見到程念影輕輕落地。
連一點聲音都未發出,何等輕巧的功夫。
殷輝義笑了笑:“江姑娘在自己的組織里,也該是相當排得上號的殺手吧?”
程念影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不是。”
殷輝義面露驚異,隨即道:“我也遇過不少刺殺,實話講,少有江姑娘這般本事的。若是這樣都排不上號,要么便是他們愚鈍,要么便是,姑娘是他們有心藏的殺手锏。”
程念影怔了怔,搖頭:“都不是。”
殷輝義這話本也只是一句夸贊,鋪墊過后,他才道:“離城門開還有些時候,我想問問江姑娘,救殷恒,和送我出岑家,都是丹朔郡王吩咐你的嗎?”
他頓了下,道:“我之所以這般開陳布公地問姑娘,便是想著救命之恩,不該妄自揣測,何不坦蕩地直,姑娘答什么,我便信什么。”
這樣很好。
程念影也免了麻煩,干脆一搖頭:“救殷恒不是,他給了我八十兩銀子才救的。”
殷輝義笑道:“八十兩怎么夠?”
程念影想了想,繼續道:“殷恒知道,我要找到我丟的東西,才潛進了岑家,在岑家才遇見了丹朔郡王。”
這下將傅翊的嫌疑也撇清了。
殷輝義點點頭,又問:“那郡王也是在來了蔚陽后,拿了八十兩來雇的江姑娘嗎?”
“不是。”程念影含糊道:“只是。。。。。。欠了他些東西。”
“那不知欠的何物?要不要緊?殷家可能替姑娘還上?”
程念影腦中冒出個念頭——總不能再找個長得像我的人給傅翊吧?
一個替一個,豈不是無窮盡也。
她被自己想象的畫面噎到,然后又默然搖了搖頭。
“那江姑娘送我們離開后,要去哪里呢?總不能做一輩子的殺手。太危險,也太苦。”殷輝義頓了頓,“可想過更名改姓,落戶旁處,過些富足平靜的生活?”
程念影隱隱聽出了話音,不由抬頭看他。
“姑娘所需之物,殷家可為姑娘備齊。”他道。
“宅院、金銀、仆人。。。。。。這些于殷家來說,不過小事。只是姑娘孤身一人,獨自立戶難免招來些覬覦,我看最好還要掛在大戶名下。至于落戶何處,就看姑娘喜歡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