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后,她又查看了傅翊的傷口,重新灑上新的藥粉,這才準備離開去歇息。
傅翊卻總覺得缺了一環。
“沒有什么要與我說的了?”
“嗯?”
“楚珍如何死的?可須我為你善后?裴四爺既說從此他就是你的父親,他都知道些什么?”
以“小禾”的性情習慣,從前在郡王府時,在外頭遇了什么想不通的事,回來都要旁敲側擊地從他這里問一問。
今日經了這么多事,卻沒有同他聊一聊,那只能是先同別人聊過了。
“吳巡都知道。”
程念影走了。
傅翊:“。。。。。。”
他將吳巡叫進來,沒等問,吳巡便連忙一五一十地稟報了。
果然,是已經與裴四爺細細聊過了,回來便懶得再與他說。
“既然楚珍都死了,秦伯文也不必留著了。”
“哎。”吳巡應了聲。
秦伯文是武寧侯的大名。
他一死。
還有何人能名正順來追查楚珍的死呢?
“你今日和她一起抬尸體了?”
吳巡愣愣點頭,本能地有點背脊發涼。
他想了想,主子興許是醋了?
他又想了想:“主子就算去了,恐怕抬不動。”
“。。。。。。行了,下去吧。”
月上中天。
傅翊進到程念影的屋內。她蜷在床上,將被子拱出一團弧度。
傅翊走近,拉住她的手指。
程念影罕見的沒有醒。
傅翊垂眼,撥開手中瓷瓶的瓶塞,取膏涂在程念影的指尖。
帳中驀地探出個腦袋,程念影問:“這是什么?”
“涂藥,你手上有擦傷。”
程念影自己都未注意到:“哦,想是擦地的時候磨到了。”
傅翊將她的手抓得更近,炙熱的呼吸噴灑上去,直癢癢。
程念影忍不住坐了起來:“還沒有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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