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攏著厚厚披風,還未走近,殷恒便當先仰頭沖她一笑,道:“我將你送到,便去赴任新職。”
程念影原本推拒的話,倒一下堵了回去。
“是要上路是不是?走吧。”殷恒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殷家做到這等地步,裴府豈能不受寵若驚?
幾房的長輩們,匆匆朝程念影看了一眼,心底恍然有了數。
殷恒也并不與程念影多說話,說護送,便當真護送在裴府隊伍的后頭,倒弄得裴府不好意思起來。
“如今人人都知道不能朝這殷家公子下手,他卻來護送咱們。”
楚琳遠遠朝那年輕公子看了一眼,敏銳地問:“他是不是對小禾有些親近?”
裴元緯聽見這話,眉頭緊鎖。
賊人與丹朔郡王,誰更可怕呢?
他不知道。
楚琳轉頭,見丈夫臉色難看,還不明所以,只當是為賊人發愁,便默不作聲握住了他的手。
對面的酒樓里,面具男子抬手合上了窗戶,轉頭再看身側,岑瑤心臉色發白,身形抑制不住地顫抖。
“那就是殷輝義的兒子。”
就因為他!
就因為他!
“你運氣不好啊。”面具男子笑道,“岑家因他而倒,今日又因他動不得手。”
岑瑤心張嘴,竟是氣得生生吐了血。
血點子鋪在她的唇邊,男子伸手勾起她下巴,反覺得有了別樣的美麗。
岑瑤心察覺到他目光有變,狠狠心一咬唇,主動從輪椅上跌下來,將頭倚在了男子膝頭:“還請樓主助我。”
男子低頭,沒說自從發現這“江禾”身上有異后,他本就是要抓她的!
嗯,還得抓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