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指揮使一怔,審視她片刻,應道:“好。”
程念影默默跟著他走進了玉蘭堂。
玉蘭堂西廂房的耳室里,岑瑤心聽見動靜,本能地扒到了窗邊去。待看見程念影完好無損地跟著男人走進來那一剎,她的臉色霎時變得極為難看。
而程念影似有所覺,朝耳室的方向瞧了一眼,隨后又斂起目光。
她問:“那日抓大小董,你也在,為何不放水讓他們走?”
“那是當著傅翊的面。”何況兩個殺手,哪怕是死了,對他來說也不要緊。
程念影垂下眼。
大小董和她一樣,對樓里了解并不深。因而哪怕被抓住也不要緊。
只有像阮師這樣的,才知道得更多。
不過,知道最多的,沒有誰比得過樓主本人了。
江指揮使突然停住腳步,轉身看向她手中緊握的藥匣:“需要我為你上藥嗎?”
程念影后退了半步,仍舊像只戒備的小獸。
江指揮使心間被撓得癢癢,正要再開口。
小沙彌們卻是又找來了,他們腳步匆匆,又怪異地看了一眼江指揮使,而后見禮,道:“那東西。。。。。。怎么,不在了?”
“放在貍奴身上,竄來竄去,易丟。”程念影轉眸接聲。
“那。。。。。。”
“住持要見,我便帶過去。”
“那還請姑娘這就走吧。”
江指揮使咽下聲音,略有不快地又摸了摸腰間配劍。但他沒有出聲阻攔,只目送著程念影隨小沙彌們離開。
這廂一走,那廂岑瑤心幾乎立刻轉動輪椅出來,因為動作太急,還跌了一跤,抬起頭顯得楚楚可憐:“為什么?為什么還留著她?”
“你在質問我?”江指揮使彎下腰,語氣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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