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沒想到堂堂丹朔郡王也對自己下得了這樣的手!
一時地牢中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直到御醫趕來。
鹽水沖洗傷口,再包扎。
轉眼已是小半個時辰過去,傅翊仍活得好好的,這叫他們狠狠松了口氣。
那應當是無恙了吧?
吳巡一口氣回過來,這才有勁兒痛罵:“這龜孫子!他竟還藏著這樣一招!”
傅翊斜坐在椅中:“他等的就是審問他,只有這時,你們才會解開他嘴上的束縛。”
其他人聽得滿臉痛恨:“難怪問什么答什么。他就是等著主子來呢。”
吳巡神色更是痛惜:“他答的話是不能信了。。。。。。”
“未必。”傅翊伸手撥了撥放在案上的記錄冊子。
奈何只這一下動作,就牽動得他鎖骨處傳來一股銳痛。
他臉色微微發青,不得不停住動作。
“他前來刺殺我,卻被伏擊抓個正著,你說,他會怎么猜?”
“。。。。。。會覺得樓里有內奸?”瞿麥接聲。
“嗯,他不知道內奸都供述了什么。為了確保能再見到我,完成一擊必中的刺殺。他得說實話,必須得說實話。這樣才不至于與‘內奸’所說有出入。也唯有這樣,才值得我來一趟。”
吳巡怔愣道:“那這東西。。。。。。可信?我們。。。。。。”
“按原計劃。”
“可主子的身體。。。。。。”
“傷了,才更要達成我的目的。否則怎么對得起我受這一傷?”
這廂話音剛落。
那廂就有人來報:“宮中聽聞郡王遇襲一事,派了人來,還帶來了神衛軍。”
神衛軍負責宿衛御京,傅翊遇刺,他們現在才來都算跑得慢了。
傅翊起身:“該前去相迎。”
吳巡緊緊跟著后面,雖然面露憂色,但沒有問什么“值不值得”一類的話。
他知道,主子一貫如此。
想要做什么,便一定要達到目的。路上遇見什么艱難險阻,也不過是讓他更加興味濃厚罷了。
人很快被引了過來,總在皇帝身邊伺候的太監走在前面,神衛軍的人落后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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