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好讓程念影先走了。
否則叫她聽見這話,日后又要記仇,拿來噎他。
“你見過幾個貴人?”傅翊好笑地問阮師。
“江慎遠也好,岑瑤心也罷。貴人口中隨口說一句這樣的謊話,實在太容易了。”
“岑瑤心要殺程念影,是為穩固她將來嫁進郡王府的位置。你于她算什么東西。你看你,丟了命?!?
傅翊緩緩地眨動了下眼眸。
他長得真是好看。
一個既好看又聰明的人,讓岑瑤心不甘,讓阮師生出嫉恨。
這個人用他從來握筆的手腕,一用力,接過吳巡的重劍,切入阮師腹間。
從上次抓到的那個天字閣殺手的身上,傅翊知道了,天字閣的這幫人,是對少虡樓最有歸屬感的。他們不會認輸,不會投誠。
傅翊垂眼,覺得還不大夠。
他對阮師道:“你害怕讓人瞧見你的真面目是對的。你的確是個怪物。”
阮師掙扎著,喉中聲響咯咯,眼角像是要生生撕裂一般。
他流出血淚。
又痛又恨又憤怒。
傅翊這才覺得他傷了程念影的那點不快平息了些。
“你傷她,我殺你,顯得不公。聽聞你們少虡樓的人,多有個怕和尚的毛病,都想來生投個好胎。”
“我給你念段往生咒?!?
傅翊將劍丟回給吳巡,啟唇真念了起來:“南無阿彌多婆夜。。。。。。
枳多迦唎
娑婆訶。”
他口吐佛,卻神情淡漠,神的悲憫與魔的殘忍在他身上交織。
鐘定元狠狠打了個冷戰。
岑瑤心一時連痛都忘了,她望著這個她曾認為越是這般越有挑戰性越是好的男人。。。。。。一股徹骨寒氣從喉嚨口冒出來,將她凍得好似已經死去一般。
“你既逃出岑家,躲過殺劫,怎么就不知見好就收的道理?”
血流到傅翊的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