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若就是當年害了楚琳的人,一想到他如今還子孫滿堂、快快活活,程念影自是瞧他不順眼。
“郡王?丹朔郡王?”門外的定王府仆從忍不住又喚了兩聲。
程念影雙手將衣袍一攏緊,掙開傅翊當先跳下了馬車。
雖然傅翊說不必遮掩,沒什么要緊,但她還是且先熟門熟路地扮起了丫鬟角色。
定王府的下人從前并未見過她,此時也無異色。
緊跟著傅翊也走下來,下人立即殷切地上前來扶:“殿下還說呢,郡王身體不適,怎勞動了您親自來,有什么話遣人來傳就是了。”
傅翊避開下人伸來的手,半個身子都壓在了程念影這里。
對下人這般親近示好的話,只淡淡一笑。
他往日聽得太多了。
“殿下正是惦記著郡王的身體,因而派了人。。。。。。”那下人拍拍手掌,便見兩個小太監抬著步輦出來了。
傅翊此時只想同程念影走在一處,掃了眼,仍是淡淡笑道:“定王殿下跟前,我豈能這般失了規矩?”
下人也不敢勸,還滿心覺得這正顯得他們定王府不同呢,丹朔郡王來這里都守起規矩來。
下人引路在前。
傅翊半攬住程念影的腰走在后面,沒走兩步,實在禁不住湊在她耳邊問她:“你腰后鼓鼓揣著什么東西?”
“你手下人給我撿的趁手的武器。”
猜也是江慎遠將她身上能用來殺人的所有東西都搜走了。
“我未想到你會在懸空寺撞上他,是我疏漏了。”
“遇上也不是壞事。”
否則她不會知曉鐘定元還活著,不會知道岑瑤心還活著。
殺手做的就是暗里的勾當,她知道躲在暗里的敵人多可怕。
“只是我簪子也被抽走了。”程念影小聲抱怨。
傅翊唇角向下:“會叫他還來。”
他可以送程念影萬千戴不盡的各式的首飾,但都不抵當初隨手在攤販那里買的那一支。
她帶著它帶了那樣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