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因數年前那一回,實在給他留下太過深刻的教訓,令他而今都如鯁在喉。
“殿下,到底寫了什么?”秦玉容不安地又問了一遍。
“武寧侯夫人說。。。。。?!?
“已不是武寧侯夫人了?!鼻赜袢菪÷暤溃骸案赣H被褫奪了爵位?!?
“。。。。。。是,你母親也在信中寫了,她說是傅翊所為。你們為何得罪傅翊?哦,因替嫁一事?傅翊因而要將你們趕盡殺絕?”
“娘。。。。。。寫了這些?”就為了向梁王告狀求救?
可有用嗎?
“嗯,眾人不是都知本王與傅翊不和嗎?”
“那殿下。。。。。。”
“傅翊的手段太過狠辣,竟像是要侯府斷子絕孫。。。。。。。本王會出手相救。”
秦玉容聽見這句話,心底的大石終于落了地。
“陪你來的是什么人?”
“是我二哥,若無他陪同,我怕。。。。。。走不到此地?!?
秦玉容這二哥討人嫌得很,果然還是侯府的教養有問題。
梁王立即轉頭吩咐:“收拾東西,準備回御京?!?
秦玉容忙道:“多謝殿下。”
梁王張張嘴,想說出其中原本的糾葛,想說你該改口,但到底還是忍住了。
她有父有母數年,而今突然告訴她生父是旁人,如何能接受?
她還是太柔弱了些。
梁王腦中驀地閃過另一張面孔,與她幾乎一模一樣,卻是全然不同的堅毅。
先回御京吧。
先回了御京,稟明父皇,再行認親之舉。
“帶她下去好好歇息,不得怠慢?!绷和蹀D身,邁步穿過長廊,走過寬闊的廣場,最后才來到書房。
這間書房比御京的要大得多。
仰頭望去,墻面上掛著多幅美人圖,風格不一,想是請不同畫師所繪。
只一點相同。
——她們都沒有臉。
那高懸在他心上,日夜折磨,使他不得安眠的負罪感,終于“咚”一聲重重落了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