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手背的褶皺間藏起了褐色的斑點。
他老了。
他老了!
“將人抬過來吧。”皇帝坐了回去。
江慎遠被抬過來時,皇帝正在命人擬旨。
他罰了傅翊的俸祿。
聽來不痛不癢。
“傅翊朕不舍重罰,便再罰一罰康王府吧。”皇帝道。
“還有。。。。。。傳朕密信,讓梁王回京吧。”
*
這廂程念影扶著傅翊上了馬車。
她腦中還在回想方才皇帝和傅翊的對話。傅翊不止一次提到定王主動出借府兵與他。。。。。。
但那應當也是傅翊設好的吧?
就如當初的殷恒“心甘情愿”踏入蔚陽。
傅翊只需要在適當的場合,輕飄飄說上那么一兩句話。。。。。。旁人便往套中鉆去了。
傅翊似知她所想,壓低了聲音道:“我一早便想,若定王就是你生父,你要殺他,何必臟你的手?”
“人常說,子殺父遭天譴。不如借皇帝之手。”
“若他不是你的生父,你瞧,他卻硬要冒認,心懷不軌,同樣該死,是不是?”
傅翊微笑著張開雙臂,脖頸間的青筋突突跳著,他聲音喑啞道:“好臟。”
程念影想也不想抬手給他解了衣帶,脫了外袍。
這下他說:“不夠。”
程念影便又脫了他內衫、里衣,未等細看,她覺得眼前一花,傅翊抱著她將她緊抵在車壁上,低頭用力地親吻她。
她甚至都不知他因何情動。
他的炙熱與堅硬便已燙得她不自覺的輕輕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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