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便是雨落。
噼里啪啦的雨聲,都蓋不住宋昭昭喉嚨里在這一刻,發出的破碎嗚咽:“太后娘娘。。。。。。孫媳有一不情之請,還望太后娘娘恩準!”
魏太后看著她,神色冷凝道:“說來聽聽。”
宋昭昭仍舊以頭觸地,不曾抬頭,“清韻她雖犯下大錯,但到底與孫媳血脈相連。古人云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如今。。。。。。她已得了教訓!孫媳懇求太后娘娘準許,待事情查得水落石出之后,將她交給孫媳處置。孫媳定當妥善安置,既不姑息惡行,亦不負血脈親緣。”
聞宋昭昭此,已然疼到渾身冷汗直流的宋清韻,心弦倏地繃緊,一雙渙散的眸子里,似是忽然有了光,一眨不眨地看向魏太后。
魏太后面對宋昭昭的懇求,神色仍舊陰沉似水,但她聲音卻像初冬的冰面,看似平靜卻暗藏裂痕:“你且接著說,準與不準,哀家自有定奪!”
“是!”
宋昭昭本就不覺得,魏太后會輕易答應她的請求,當下魏太后的話,既是沒有說死,便表示只要她的解釋,能讓她老人家滿意,她的請求,她老人家未必不會答應。
是以,在深吸口氣,她輕輕啟聲,蒼白小臉兒上苦笑連連,說出的話,卻是信口胡編:“太后娘娘容稟,家父對于孫媳,從小到大,一直管教甚嚴,別說私會外男,便是自家兄長,也是不能隨意相見的。”
此話,她的外之意是,她自家兄長尚且不能隨意見,這不知哪門子的表兄,那就更不可能見著了。
試問,既是見不著,又怎么青梅竹馬?怎么兩情相悅?怎么與之有染?
如此,變相告訴眾人,她沒有與人有染的機會。
宋昭昭即便不去看,也知魏皇后眼下的神情,必定不好看。
暗暗勾了勾唇角,她抬起頭來,掃了魏太后身后,籠罩于一片朦朧中的軒轅聿一眼,似是感同身受一般,怒指著宋清韻,語之間,絲毫不掩傷心和不忿:“但對于她。。。。。。家父卻偏寵過甚,家父口中的規矩,只用來管孫媳一人,他縱容宋清韻在外拋頭露面,經商牟利,寵得她心比天高,竟心生野望,膽大包天到,竟然敢覬覦孫媳的戰王王妃之位!”
話,說到這里,宋昭昭的情緒,變得格外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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