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朝廷發給戰家軍的軍餉,與南疆玄甲軍的軍餉是一樣的,數額也并不低。”
如是,將她所知,說與軒轅聿知道,宋昭昭面色凝重地看著軒轅聿:“戰王府的田莊商鋪,每年都會結算一次,王爺常年在外,王府一年的開銷,不曾多于兩萬兩,這也就意味著,王府之中每年都要向戰家軍輸出十數萬兩的白銀,如此經年累月,這么大一筆銀子,王爺全都送去了北疆,莫不是在北疆,豢養了私軍?”
“呵——”
軒轅聿因宋昭昭的話,驀地笑出了聲,笑聲透出幾分蒼涼:“你覺得,我會豢養私軍?”
眼前的軒轅聿,明明在笑著。
可是宋昭昭卻覺得,他笑得比哭還要難看。
心中思緒,起起伏伏,眼前的他,似是與大婚那夜,悲涼大笑的他重合了一般,讓宋昭昭沒來由地,覺得一陣心疼:“我相信你,不會豢養私軍。但是你得讓我知道,你將那些銀子,用在了何處。”
他若是果真豢養私軍,那就是有了不臣之心。
但是宋昭昭相信他沒有。
他若真有不臣之心,在得知梁帝和魏皇后為軒轅晟鋪路時,就不會因為他們的偏心,而像個得不到愛,吃不到糖果的孩子一般難過。
他若真的有不臣之心,那戰王府在京城內的勢力,也不會幾近于無。
“你說朝廷發給戰家軍的軍餉,與南疆玄甲軍的軍餉是一樣的,數額也并不低,那是前些年。”
在宋昭昭說,相信軒轅聿不會豢養私軍的時候,軒轅聿便已然止了笑,在目光如炬地看著她,沉默了片刻之后,他目光微遠,神情冷峻:“之前朝廷給戰家軍的軍餉,確實不低!但是從五年前,在我將漠北野部,逐回大漠之后,朝廷給戰家軍的軍餉,便不再及時。”
宋昭昭聞,眸光流轉:“你說的是不及時,而非不給。”
軒轅聿點頭冷笑了下,目若寒星:“不說不給,只說沒有。催得緊了,多少給一些,剩下的便再也沒了動靜。”
宋昭昭瞇眸:“此事不是小事,皇上。。。。。。”
她想說,戰家軍的軍餉,不是小事,梁帝應該會過問,但是話到了嘴邊,她卻在睇見軒轅聿唇角的冷笑后,又咽了回去。
沒錯,戰家軍的軍餉,不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