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昭淺笑吟吟地看著軒轅聿,將銀票捂在懷里,愜意長嘆一聲,一臉滿足狀:“你方才啰里八嗦說了半天,也不告訴我如何能取信謝流年,不就是覺得我的計劃不好實施嗎?如今我這身家可不一樣了,這些銀票還有那些金元寶,我通通舍不下,萬不可再輕易涉險。”
軒轅聿聽她這么說,當即沉了臉色,有些急了:“誰說我不告訴你如何能取信謝流年?”
說著話,他看向桌上,卻見那寫好的信上,蓋著一張空白的信筏,將信全擋了去,不由皺起了眉頭。
宋昭昭幾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然后不動聲色地,將上面的空白信筏撤了去。
軒轅聿看了她一眼,沉眸指著那封寫的書信右下角,說道:“在這里,畫個叉!”
“這么簡單隨意的嗎?”
宋昭昭眉頭一皺,有些不信地抬頭看他。
“就是畫個叉。”
軒轅聿已然沒了方才那般,鐵漢柔腸的影子,十分之篤定頷了頷首,整個人又變成了冷冰冰的戰神王爺。
宋昭昭撇了撇嘴,依在他指的地方,畫了個叉,輕問:“還有嗎?”
“沒了!”
軒轅聿冷哼一聲。
“這么簡單啊!”
宋昭昭看著信筏上的那個叉,當下有些哭笑不得。
心想著早知道這么簡單,她方才何苦跟軒轅聿墨跡那么半天,有那工夫她還不如多睡會兒覺呢。她將信紙拿起來,用力吹了吹,待到墨跡干涸之后,干脆利落地折好,一刻都不耽誤地塞進信封之中,然后烙上了彩嬤嬤一早就貼心備好的火漆。
等到一切做完,她如釋重負地長呼一口氣,卻在抬眸之間,一眼睇見身邊正緊攏著眉峰,眸色沉沉地注視著她的軒轅聿。
“咳咳——”
她有些尷尬地咳嗽了兩聲,在掃了眼寢室里的青銅更漏后,邊說著話,邊向外走去:“那個。。。。。。我有些餓了,也不知彩嬤嬤取膳回來沒有。”
見她如此,軒轅聿鼻翼顫動,半晌兒才緊咬了牙關出了聲:“宋昭昭,你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