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和盛宴行的定情信物。
桑夏很珍惜,平時都不舍得帶。
現在看來,也沒機會帶了。
她自嘲的笑笑,隨后毅然決然的將鐲子摔在地上。
這一幕,恰巧被回來的盛宴行看到了。
“你…”
他走近,只見一地狼藉。
玻璃殘渣散落一地,很容易受傷。
盛宴行緊皺著眉頭,最終還是蹲下身拾撿。
“我知道你心中有怨氣,但奶奶年紀大了,你體諒點。”
“我體諒她?”桑夏冷哼一聲:“那誰來體諒我?”
“宴行哥哥,你好了沒?”盛夕顏的聲音由遠及近:“回來取什么東西了呀?怎么用了這么久的時間?”
這個陰魂不散的人。
怎么哪里都有她?
桑夏怒上心頭,她抬腳,近乎用盡全身力氣踩盛宴行的手。
這一腳,她發(fā)了狠,好似要把這些年受過的委屈償還回來。
來不及反應的盛宴行,手被玻璃劃傷。
鮮血順著手指滑落。
他蹙眉,極力忍下脾氣:“你做什么?”
桑夏勾起唇角,隨后佯裝驚訝的說:“不好意思,沒看見。”
盛宴行咬緊牙關,忽視手上的傷。
“桑夏,你滿意了嗎?”
“我受傷了,這件事算是扯平了,別再和奶奶起爭執(zhí)了。”
“你有什么資格這么說?”桑夏內心悲涼。
“奶奶她…”
話還未說出口,盛夕顏走了進來,打斷盛宴行的發(fā)。
“二嫂,奶奶一大把年紀了,你跟她做什么對?而且,尊老愛幼這成語你沒聽過?”她嗓音細,但說出來的話卻猶如利劍,字字句句都刺向桑夏。
“宴行哥哥都受傷了,你不關心她就算了,連那么一個小小的要求都不能答應嗎?”
或許是覺得不夠,她繼續(xù)拱火。
“宴行哥哥,我記得二嫂以前不這樣呀,這是怎么了?受到刺激了嗎?”她撅起嘴:“可是也沒有人綁架她呀,難不成…是給自己演出精神分裂了?”
先前,桑夏覺得愧疚,處處忍讓。
但現在,既然已經決定離婚,那就沒必要慣著這綠茶了。
桑夏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揚起頭顱,無所畏懼。
“我們夫妻倆的私事,輪得到你在這里插嘴?”
“還有,事情沒發(fā)生到你身上,就站著說話不腰疼嗎?”桑夏微瞇起眼,語犀利:“你只不過是盛家的養(yǎng)女,有什么資格說我?先關心關心你自己吧!”
盛夕顏最討厭別人說她是盛家的養(yǎng)女。
對養(yǎng)女這兩個字尤為忌諱。
當然,盛家人尊重她,自始至終都把她當親女兒一樣對待,也沒有人提養(yǎng)女這件事。
久而久之,盛夕顏也把自己當成了盛家的親生女兒。
但現在,桑夏卻直接說了出來,她氣得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
“你、你!”盛夕顏配指著她的鼻子,支支吾吾的,半天沒說出來一句話。
還覺得不爽,桑夏再次開口:“我什么我?我說的不對嘛,你就是盛家的養(yǎng)女,是撿來的孩子。”
最后這句話,桑夏幾乎是一字一句說的。
不為別的,只是想往她心上多插幾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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