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
桑夏沒吭聲。
她打開包,拿了張百元大鈔。
“我只能。。。。。。”
話還沒說完,桑夏就意識到他聽不見,然后拿手機打了一串字。
我只能幫你到這里了,去吃頓好吃的吧。
聾啞人用手語說了謝謝,而后便揚長而去。
桑夏向來這樣。
明明自己都過得不如意,但卻看不得人間疾苦。
離開后,又在大街上走了很長時間。
不知不覺間,她竟然來到昨日的心理診所。
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身后傳來道富有磁性的男聲。
“來都來了,在外面干嘛?”
她回頭,看到了林澤遠。
這次,他沒有戴口罩。
眉骨凌厲,一雙大眼下是挺翹的鼻子。
“林醫生。。。。。。”
桑夏摳著手,有些膽怯。
“進來吧。”
他大步流星的往里走,桑夏就這樣跟在后面。
來到心理診療室,他換白大褂,桑夏就靜靜的站在一旁,一句話都不說。
“來找我有什么事?”
“也沒什么事,就是。。。。。。”
不知不覺間走到這里的。
沒解釋完,林澤遠就開口打斷了。
“昨晚睡得怎么樣?還有做噩夢嗎?”
他坐在辦公椅上,盯著角落里的人。
“有,我感覺你給我的這兩種藥沒什么效果。”
林澤遠忽然笑了:“這藥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吃上就好?肯定是要有過程的。”
“。。。。。。”
“嗯,那我三天以后再來找你。”
她轉身要走。
“等等。”
“既然來了,就別走了,跟我到心理診療室吧。”
坐在診療室的沙發上,一切都那么虛幻。
她明明只想出來散步,怎么莫名其妙的進來了?
“林醫生,你叫我進來有什么事?”
“林醫生,你叫我進來有什么事?”
“跟我簡單描述下,你晚上都會夢到些什么。是關于綁架的場景,還是其他的?”
回憶起夜晚的噩夢,桑夏膽寒。
恐懼充斥著她。
“沒事,見過這么多次,我們早已經是朋友了。”
“就是綁架的畫面,還會夢到他們更殘忍的虐待我。”桑夏閉眼,猛地吸氣:“我是不是這輩子都不會好了?”
看著她發抖的身子,林澤遠坐了過去。
“沒事,不要害怕。”
林澤遠輕拍她的脊背,慢慢引導:“深呼吸,不要緊張,不要害怕。那些壞人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他們不會出現在你的世界里,接下來的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的。”
在林澤遠的安慰下,桑夏慢慢冷靜下來。
“閉上眼,想象你在一片空曠的草地上。”
緊接著,他拿出筆記本,在上面寫著桑夏的情況。
“在這片草地的前面,有一扇大門,你去試著打開它。”
在林澤遠的引導下,桑夏照做,在臆想中摸上了草地前面的門把手。
“慢慢打開門,然后告訴我你看到了什么。”
打開門,桑夏看到了廢棄的廠房。
這廠房。。。。。。
“我、我不敢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