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枳應了后便掛斷了電話。
十分鐘后,盛枳剛出小區電梯,就看到一輛熟悉的銀色寶馬停在樓下。
車窗緩緩放下,露出一個男人的側臉,那人扭頭看盛枳:“盛小姐,喻總讓我來送你。”
“許叔叔好。”盛枳一邊叫人,一邊拉開后座的門。
許庭深,喻女士的助理,但據盛枳觀察,兩人的關系應當不止于此。
不過這些不是她該操心的。
二十來分鐘后,許庭深把盛枳放在學校北門門口,臨走前還叮囑他有什么事可以隨時聯系自己。
盛枳點頭,掃了輛共享單車往藝術樓的方向去了,今天上午她有兩節分鏡設計課。
這門課程的老師是出了名的脾氣爆,作業也多。又因為姓于,人送外號“魚雷”。
他的課很少有人敢缺勤,當然。。。。。。也不是沒有例外。
由于停車時不小心被車子的腳蹬剮蹭了一下小腿肚,盛枳最后是踩著點進教室的。
偌大的教室坐的滿滿當當,她把上周的請假條交到講臺上,而后掃了一眼下面。
沒看到她的幾個室友,她就知道完蛋了。
“老師,我去一趟衛生間。”
她給老師打了聲招呼,得到許可后,立馬拿著手機出去給初盈她們打電話。
“喂。。。。。。”
不知道鈴聲響了多久,聽筒那邊終于傳來初盈困倦的聲音,“誰啊?”
“初盈,你們在哪兒呢?日子不過了?魚雷的課都敢曠?”
上一秒還迷迷糊糊準備翻個身繼續睡的初盈,一下子垂死病中驚坐起,沒忍住爆了句粗口。
慌慌張張地下床把剩下兩人叫醒,刷牙洗漱時,嘴里還念念有詞:“完了完了完了。”
邊靜的恐懼程度沒比她好多少遍,一邊換衣服一邊擔驚受怕。
“三個人同時沒聽見鬧鐘,這么小概率的事情居然也能發生?!”
“快別說了!”
談宛榕甩掉腳上的拖鞋,隨手抄起上節課的作業,往口袋里塞了鑰匙就往外跑。
初盈跑著還不忘翻出手機讓盛枳想辦法給她們找個借口拖延一下時間。
翻著翻著,她腳下步伐逐漸慢了下來。
談宛榕跑出去老遠,回頭一看發現她沒跟上,又跑回去拉她:
“你干嘛?破罐子破摔了?”
“不是啊。。。。。。”初盈臉上寫滿了復雜,“盛枳把我微信刪了?”
“?”
談宛榕一臉“你在說什么屁話”的表情,“胡說八道什么?那剛剛給你打電話的是誰?”
初盈搖了搖頭,把手機遞給她,“不信你自己看。”
談宛榕沒接,拉著她繼續往藝術樓跑去:“快走吧,有什么事情待會兒再說。”
“。。。。。。”
不出意料的,她們三人遲到了。
出乎意料的是,魚雷可能是周末相親成功了,今天心情出奇的好,陰陽了幾句后就放過她們了。
三人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盛枳小幅度沖著她們招手,示意她們過來。
初盈二話不說走到她旁邊的空位上一屁股坐下。
“幸好他今天心情不錯,沒讓你們寫檢討。”
盛枳并未察覺到初盈的異常,腦袋湊過來壓低聲音道。
初盈氣沖沖地放下畫本,嘴都快撅出二里地了。
偏偏這會兒在上課,她的動靜又不能太大,于是她的質問都顯得很沒氣勢:
“你是不是把我微信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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