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對于盛枳的病情很驚訝,因為她表面上完全沒有半分晚期病人的不適。
她自己心里清楚,是系統幫她減輕了病痛的折磨。
但這些顯然是不能告訴別人的,只好和人打著馬虎眼說可能是自己運氣好。
檢查到最后,醫生給她的結論仍舊是情況不容樂觀。
她沉默不語。
如果連現代發達的醫學都無法檢查出自己真正的病情,那她該怎么相信那個系統真的有能夠治愈她的能力?
這個念頭讓她回來的一路上都很沉默。
直到車子準備拐進小區時,她忽然看見門口的馬路上停了輛眼熟的車。
“停一下。”
她一出聲兒,前排的喻女士頓時踩了剎車,回頭看她,“怎么了?”
“我突然想起有點兒東西沒買,你把我放下來吧。”盛枳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著謊。
隔了一條街的對面就是個商圈,喻女士二話不說準備調轉車頭。
“不用了。”盛枳連忙阻止,“我想自己去。”
喻女士還想問點兒什么,忽然從后視鏡里看到了熟悉的車。
她之前或多或少見過幾次這車,自然知道車主是誰。
又看了看女兒臉上隱隱的期待,她沒再多說,把車鎖解開了。
趁著盛枳下車的間隙叮囑道:“早點回來。”
“知道了。”
盛枳看著喻女士的車進了小區,才轉身,腳步輕快地往那輛卡宴的方向去了。
她剛靠近,手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低頭瞥了一眼,是謝予臣,她索性沒接,直接敲了敲他的車窗玻璃。
玻璃下移時,謝予臣仍然保持著接電話的姿勢。
見到她,眼底先是閃過一抹驚訝,很快就被狂喜取而代之。
“看來我們還挺有默契的。”謝予臣邊說邊下車。
“你怎么在這兒?”盛枳仰頭看他,澄澈的瞳孔里藏著些細碎的笑意。
“想來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