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他的是謝允傾長久的沉默。
客廳里忽然陷入一片死寂,連墻上掛鐘的聲音聽起來都無比清晰。
半晌后,謝允傾幽幽開口:“其實早在幾個月前,她媽媽就帶她來過我們醫院。。。。。。”
她怕打擊謝予臣,沒把話說得太明白。
謝予臣又一次想起國慶那晚的事情,明明當時,他還問過她去的是不是京大附院,她也承認了。
自己當時怎么能蠢到以為盛枳是在謝允傾一個消化科醫生那兒看的發熱。
見他一直不說話,電話那頭的謝允傾語重心長道:
“這個小姑娘應該是盛氏的千金,我之前多多少少在你姐夫那兒聽過一點兒他們家的八卦。”
“那個盛董事長是二婚,和現在的妻子很恩愛,倆人還有個兒子。盛枳作為前妻生的孩子,估計在家里過得不怎么樣。”
這些事情盛枳都跟謝予臣講過,可是從別人口中聽到時,他還是覺得胸口像堵了團棉花似的難受。
“小姑娘人挺可憐的,你要是不打算分手,就好好對人家。”
“不會分手的。”
謝予臣語調仍舊平靜的像是吹不出一絲褶皺的湖水,“謝謝你跟我說這些。”
“你什么時候對我這么客氣了?”
饒是在醫院見慣了生死的謝允傾,此刻也唏噓不已。
臥室一直緊閉的房門忽然傳來了響動,謝予臣抬頭看了一眼,盛枳已經趿著拖鞋出來了。
“回頭再聊。”
謝予臣掛斷電話的間隙,盛枳已經走過來了。
她在謝予臣旁邊的空位上坐下,隨手拿起個抱枕抱在懷里,臉上還帶著尚未散去的困倦,懶懶地問:
“你跟誰打電話呢?”
“家里人。”謝予臣邊回答,邊抬手替她整理了下睡得有些凌亂的發絲
“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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