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安荷還是頭一次,被一個比自己小了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訓得有點兒愧疚。
“確實是我們對不起她。。。。。。”她的聲音低了不少,“但我希望,你能好好對她。”
謝予臣點頭:“我當然會。”
“另外,我準備帶她回謝家的事情,希望您不要阻止。”
“既然你們給不了她完整的家和愛,那就給她自由好了。”
說完這句話后,謝予臣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
他意識到自己面對盛枳的家人時有點兒話多了。
可一想到她的痛苦與不幸,都來來自于這些人,他就難以保持平靜。
“我不會阻止你們。。。。。。我也只希望,她能開心。”
喻安荷有點兒忘了最初約謝予臣出來的目的是什么,愧疚填滿了她的心臟,連呼吸都覺得鈍痛。
直到謝予臣去前臺邊上打包了份什么東西離開時,她都未能徹底回神。
喻安荷回想起當年懷上盛枳的原因。
對于本就是聯姻的夫妻來說,當然談不上什么感情。
本以為兩人能井水不犯河水的過下去,可盛明杰那個畜生卻在被下藥后強迫了她。
這才有了盛枳,那時候的喻安荷年輕氣盛,將這件事視為恥辱,也從未期待過盛枳的到來。
可迫于長輩的壓力,盛枳還是降生了。
生完孩子離開盛家后,她徹底與糟爛的過去割席。她以為自己踏上了康莊大道,殊不知卻釀成了另一個大錯。
謝予臣沒說錯,所有的理由與苦衷,都無法掩蓋她棄養了女兒的事實。
她真的知道錯了。
。。。。。。
正月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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