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枳其實沒在逗他。
她能感受到謝予臣這段時間的焦灼。
那種眼看著時間流逝,自己卻不知道能做點兒什么的無力感,她從前也經歷過。
說出這話前,她就已經研究過課表了,單周課少了一節,剩下幾節請假也沒關系。
加上清明節,大概能勻出十來天的時間。
所以她才會和謝予臣說出那句“我們私奔吧?!?
是真的有規劃過的。
于是,當天晚上,兩人就開始收拾東西了。
她往行李箱里裝了幾件春天的裙子和其他的換洗衣服,和配套的飾品,又簡單收拾了一下其他東西。
盛枳現在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輕松,像是即將春游的小學生,不去想那些難以預料的以后。
收拾完東西從房間出來喝水時,發現喻女士還在客廳。
她給人打了個招呼,進廚房倒了杯水出來。
坐在另一邊的單人沙發上,安靜地喝水。
“在外面要注意安全?!庇髋慷诘?。
盛枳點頭:“會的?!鳖D了下,她補充一句,“你也注意身體。”
兩人寒暄幾句后,盛枳猶豫了很久,還是決定把元宵那天看到的事情告訴喻女士。
后者聽完冷笑一聲,話里話外盡是嘲諷:“那他真是活該?!?
說完后,她意識到自己在孩子面前太過釋放了太多恨意,又整理了下情緒:“謝謝你跟我說這些。”
“枳枳,你受過的傷我遲早會一筆筆向他們討回來!”
盛枳“嗯”了一聲,“那我先回房間了,你早點兒休息。”
如果她有很長的時間,能夠成長到擁有足以對抗盛明杰的資本。
那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為從前的自己討回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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