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跑到沒什么人的拐角處沒什么人的地方,謝予臣才停下腳步,把盛枳放下來,扶著墻喘了兩聲,心里一陣后怕。
盛枳仰頭看著他:“哥哥,你好奇怪。”
“剛剛那個人不是你哥哥嗎,你為什么要躲?”
謝予臣心說我要是不躲的話,怕是人都沒了。
他平復了下心情,編了個借口敷衍小孩兒:
“是這樣的,他嫉妒我長得比他帥,和我吵架了,所以我們現在在鬧矛盾,還不能見面。”
“。。。。。。”
“難道我很像傻子嗎?”盛枳認真道。
“這不重要。”
謝予臣對十多年前的記憶實在有些模糊了,被剛才那么一刺激,才想起來當年圣誕節,邢女士和老謝同志也帶他來了這個游樂園。
這地方是不能待了。
他對盛枳道:“今天先結束行嗎?哥哥突然想起來還有點兒別的事情。”
盛枳倒是很聽話,也沒再追問,只是點頭:“可以。”
兩人找了個人少的出口離開了園區。
外面的人沒這么多,謝予臣找了家餐館兩人解決了午飯,之后就打車回了趟邢女士在同源路的別墅。
來這兒的原因很簡單。
因為他剛剛突然想起來,邢女士今天晚上會來這里辦圣誕節party,他和盛枳不能再住在這里了。
兩人本來也只是昨天才來的,走的時候自然也沒多少行李。
盛枳手里抱著那個兔子玩偶站在一旁。
目睹著謝予臣把昨天買的一些生活用品裝進袋子里,又將整個屋子恢復成沒住過人的樣子。
兩人從房子里出來,莫名有種流落街頭的落魄感。
謝予臣坐在人行道的綠化帶水泥邊緣上,思忖著還能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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