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父說,一旦愛上一個人,想要忘記,會很難。”
孟時初拿著筷子,吃了一口食物,又說,“我干爹也說,愛上一個人,就一定要糾纏一輩子,忘是忘不掉的。”
“當(dāng)年陳干爹出事,所有人都以為他已經(jīng)死掉了,就厲干爹不信邪,用了很多年都沒有忘掉陳干爹,反而讓他把人等了回來。”
“我沒別的意思,你忘不掉夏云淺就忘不掉吧,至少我目前不介意。”
孟時初說得坦蕩又淡然,霍徹卻很清楚,不介意,是因為對他沒感情。
莫說他忘不掉夏云淺她不在意,怕是他下一秒出個意外掛了,孟時初都不會變一下臉色吧。
霍徹低頭苦笑,“忘不掉,是因為傷得不夠深,也不知道堅持下去結(jié)果有多兩敗俱傷,若是知道,便是長在心臟上,也能用刀子剜掉。”
孟時初覺得這個話題有些意思,反問,“所以,你怎么就知道堅持下去會兩敗俱傷?”
霍徹抿唇不語,像是不想說,又像是在思考如何組織語。
“不想說就不說,不勉強。”孟時初聲音淡然,她的好奇心向來就不重。
霍徹卻忽的開口,“我之前做過一個夢。。。。。。”
前世的經(jīng)歷,此刻以夢境的方式,說給自己的妻子聽。
霍徹說得緩慢,娓娓道來。
那個很長的悲傷故事,結(jié)局格外的凄涼。
果真是兩敗俱傷。
孟時初一直沒有打斷,就那么靜靜地聽著,雖然她覺得挺荒謬的。
講完后,霍徹喝了一口杯中紅酒,看向?qū)γ妫半y以置信,是不是?”
“很離奇。”孟時初沒有否認(rèn),的確難以置信。